您不能让太子爷出宫啊,这宫外若是有贼人起了杀心,你我吃罪不起啊。” 张居正一时语塞,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太医李言闻也匆匆自午门外走到了奉天门。 “李太医?宁兄伤势可好?” 李言闻见到朱载壡赶忙行礼,朱载壡也赶紧示意李言闻免礼。 “殿下,张侍讲,那一刀倒是不碍事,宁秉宪心肺异于常人,不在寻常之位,只是先前失血过多……唉。” 张居正心中“咯噔”一声。 “宁兄,都是我害了你啊!” 李言闻像是看傻子一般看着张居正。 “张侍讲你这是……?” 张居正闻言一怔。 “宁兄不是已然?” “张侍讲误会了,老夫的意思是若是没有失这么多血,宁秉宪修养个十几日也便好的差不多了,这会怕是要躺上旬月的光景了。” 察觉到张居正不是那么友好的眼神。 李言闻这才悻悻的闭上了嘴。 朱载壡却是不敢置信的看着李言闻。 “李太医此话当真?失了这么多血,只需躺旬月?” “国本驾前,臣不敢妄言。” 只有东宫的两名小火好似松了口气赶紧开口劝道:“殿下,宁秉宪既已无恙,您还是赶紧跟奴婢们回清宁宫吧。” 张居正也附和道:“宫外情势不明,殿下还是别出宫的好,待会由臣代殿下去探望一下宁兄吧。” 朱载壡这才悻悻离去,而张居正也紧随其后朝着东宫的方向走去。 只有李言闻身后的药童不解的问道:“师父,何故这么说招人记恨啊?” 李言闻叹了口气后将药箱递给徒弟而后背着手朝着太医院的方向走去。 “你我是医,让人记住你人好又有甚用?只需要让人记得你医术好就够了。” 药童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紫禁城上空响起一阵鸽哨声,城中的几只信鸽扑棱了两下翅膀后也混入了京师的鸽群中,直至飞出城后便掉头向北,直奔宣府方向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