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地道:“经此一事,还不明白吗?人不可一日无权,若没有权力,谁都能踩你一脚。”
“奴婢明白了。”
李亨这才满意,如此,便敢与李辅国商议更机密之事了。
“你想办法打听打听,我义兄王忠嗣何时回长安?是否会去薛白的婚礼?此事对你我非常重要。”
“喏。”
李辅国领了吩咐,比以往便更尽心了些。
他当即去找了负责给弘文馆扫地的一个内侍,要求对方替他打探消息。
“狗儿?你疯了?这种事我怎么能做得了?”
“天宝八载,杨淑妃去世后,你偷了她的扬州水心镜,此事我若捅出去,你会是什么下场?”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阿娘病了……”
“我不管了!”李辅国急吼一声。
“狗儿你……”
“弘文馆正字当中肯定有人与薛白交好,你去找他们探探口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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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点点过去,就快到了三月二十。
薛白婚期将近,但王忠嗣还没有回朝,据说是想要把河东诸事安顿妥当才起程……由此或可看出,王忠嗣心里是愿意去平定南诏的。
薛白原是希望在成亲前先见一见王忠嗣,后来一想,这般也好,先安安心心地成了婚,再理会这些乱七八糟的国事。
但就在婚礼前夕,他在从御史台下衙还家的路上,忽然有人远远喊了他一声。
“薛白!”
薛白回头一看,不由浮出了笑容,道:“高三十五郎,何时回来的?”
“刚入长安!将军还在后面,我先行一步,让你留杯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