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诊病
看着往日儒雅威严的男人,正值盛年,却这么狼狈的躺在床上,刘书博心里有些沉重,想起他昔日对自己颇为和善照顾,自己也不能袖手旁观。“伯父还是不能开口说话吗?”他转身开口问张海澜道。
张海澜含泪的摇摇头,带着哭腔的说道:“爸爸他,可能心里无法接受这样的打击,情况一直没有好转,这几天甚至拒绝吃饭。喂了好几次,都吐出来了。”
刘书晴从进入卧室开始就在观察着床上的人,他脸色苍白,嘴歪眼斜,嘴角流涎,四肢瘫痪,这是中风典型的症状。
中医治病讲究望,闻,问,切,望顾名思义就是观察病患的面相来判断是否健康,大多数中医都可以从人的脸上看出很多的疾病,不需要仪器辅助的,从脸上以及各种人体反应当中便能发现前期征兆,从而做到防患于未然。
刘书晴转身问着张海澜道:“张小姐,请问病人是什么原因引发中风,已经发作多久了,现在在服用什么药物。”
正接受刘书博温声安慰的张海澜听到刘书晴
的问话,转头看向那个戴着帽子的漂亮女孩。缓缓的道:“叫我海澜姐吧,我比你大三岁。有竞争对手,恶意收购了我家的股票,再加上听到我哥撞人逃逸的事情,一气之下才会…”
她说到这儿深吸了一口气平缓一下情绪,再开口继续说:“后来,在京市医院时治疗了一个月,可是只是让他恢复知觉,这些中风后的后遗症一直没有办法好转,发病到现在已经有三个多月了。”
听完她的叙述,刘书晴沉吟片刻说道:“能否让我诊一下脉?我是医科学院的毕业生,也曾有幸跟人学过几年中医,有足够的把握可以独立治病。”
张海澜点头让开身体,让她可以靠近床边。刘书晴上前拉开盖住病人的被子,床上的中年男人眼睛有了聚焦,他转动着看着床边的女孩。
刘书晴冲微微一笑,拉过他的手腕。神情专注的为他把起脉,其他人都秉着呼吸,不敢发出动静打扰到她,霎时间整个房间瞬间安静下来。
刘书晴交替着为他分别诊了双手的脉博,五分钟后她抬头严肃的说道:“张叔叔这病是气血攻心,引起脑部供血不足引起的,邪风入体。再加上可能他也曾是劳累过度,很久不曾休息了,对吗?”
“对,对,就是气的加累的。他这病就是气出来的,我老是提醒他让他平时气性不要那么大的,可他老是不听。那段时间公司出了问题,他是又是整宿整宿的熬夜加班。”徐丽娜哭泣着说道。
张海澜美目含泪的上前抓住她的手,希冀地望着她问道:“书晴,我能这么叫你吗?我爸爸的病你有没有办法啊。”
刘书晴微笑的点点头,回应着她前面的问题。然后她露出为难的表情说:“我刚刚诊了脉,我有把握治疗伯父的病,但他需要每天接受针灸治疗,加上服药,整个疗程得两个月左右。而我又不大方便,你们安排一下,看能不能让伯父到莲花村住一段日子,先期必需针灸才有效果的。”
徐丽娜听了她的犹豫了一下,她在思考着有没有这个必要。刘书晴拿起自己的手提包道:“我先为伯父进行针灸,你们再观察一下,如果感觉好,再来莲花村找我。”
刘书晴也不摧着家属做决定,她先为病人扎针治疗一下,病人的情况似乎不太好,甚至有种厌世的心理。
“伯父,你别看我年轻,我治疗过需要换肾
的长辈,现在她老人家已经不需要定期去医院做透析了。身体也恢复了力气,如果你不相信我能治好你,那你就让我试试,反正结果不会比现在更遭糕了,对吗?”刘书晴露出亲和的微笑,调皮的对他说道。
然后迳自拉开他睡衣的衣襟,眼神锐利的拿起银针,运转起真气,针针没入他的穴道。
真气随着银针输入他体内,分散在经脉周围。张振雄眼睛圆睁死死的盯着她,像要说什么,脸部表情有些激动。
刘书晴蹙眉,试探性的开口道:“伯父有感觉了?如果是舒服的感觉就眨一下眼睛,如果是不舒服的感觉就连眨两下眼睛。”
旁边的徐丽娜激动的趴在床的令一边,目不转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张振雄是有意识的,他按着刘书晴说的,用力的眨了一下眼睛。
这三个月来,从未像刚才那么舒服过,他觉得随着一支支银针入体,身体暖烘烘,像是有股气流在游走舒服极了。
所以他才激动的想要告诉他们有效,想他一生白手起家供弟弟上大学,创下诺大的上市公司。今天轮落到躺床上生活不能自理,还要靠租房子才有片瓦遮头。
怎叫心高气傲的他过得了这关啊,生活坚难,大不了,他重头再来。可是瘫在床上让老婆孩子照顾,拖累着他们,他是万万不能接受的,所以想绝食想着就这样去了也好。没想到,眼前这个女孩居然能救自己,如果有机会治好,谁都想活着的呀。
张海澜激动地抓住身旁刘书博的手,声音发颤的说道:“眨眼了,我爸说舒服,天呀,书晴,真的有效果啊。”
刘书博安抚的揽过她的肩膀抱住她,拍拍她的背,她再也忍不住小声的啜泣起来。刘书博心里沉甸甸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