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
陈姝看着那些照片,用光脑接收到自己这边,储存了下来。
在这之前她也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一个群体,他们深受着这么多的困境。
罗森见状,用玩笑的口吻说:“哎呀,队长,你可是我认识的最高的领导了。”
“只要我有能力,我一定会去办。”陈姝认真向他保证。
罗森却劝她:“队长,你只要肯帮一把就好,我知道你的处境也不容易,如果让你为难,你不用勉强。我知道,这世界上有很多很多事,任重道远,这本来就是我们要一代代去改善的。”
“我最主要是想跟你们说,我现在很好,不是为了让你们安心的撒谎,是真的。”
“我找到了新的人生目标,这不仅停留在beta的意义上,而能照顾到ABO所有残疾人,我觉得这意义重大,比我以前的理想还要远大!”
“虽然我现在只是磨了两个斜坡,但我总有一天,要把地球上百分之九十的斜坡都处理好。我在完工第一个的时候,真的为自己无与伦比的骄傲。”
他挺起胸膛,一切都大大方方。
陈姝在这一刻完全理解了银铄的话。
【“成功只是一时,失败反而是主旋律。我们是要在这首主旋律里,踏出那么一条成功来做ending。”】
她的朋友们总是在影响着她,带给她丰富的认知和道理。
正如方世杰那句:“总有比仅仅是活着更重要的事。”
今天的校门是自由敞开的。
陈姝与罗森告别,直奔着导航上最近的花店去,一边赶路一边给那些相关机构拨去视频通讯。
她发现自己小殿下的身份在施压上面倒确实好使,好像只要一见着她这张脸,说什么对面都会‘是是是’。
这是社会无法避免的阶级现象,她觉得很悲哀。
因为人权是被放在权力的后面的,也就意味着,这个世界上只有有权利的人才能真正拥有人权。
她联想起《群众与权力》那本书。
‘工业化细分工种后,工人就成了奴隶。一旦人们像拥有牧群一样拥有大群奴隶,那么建立国家和政权的基础也就奠定了;绝对不容置疑的是,人民的人数越多,统治者将人民变成自己的奴隶或动物的愿望也就越强烈。’
几乎不可能不被当奴隶。
统治者眼里,人民是可以没了再生,源源不断地一种资源。
只需要在缺的时候,在社会层面降低有生育能力方的就业率,为他们塑造严苛的就业条件,再压缩教育,剥夺他们的教育资源,也就能成功逼得他们寻求一条生路——嫁人生子。
所以这种小棋子们,就跟战场上的那些普通士兵们一样,对统治者而言,不过是从学校里的复制粘贴,每年都有补货,没了就征,征不来就强征。
结合上一条,可以形成一个完美闭环。
统治者总有办法,简单粗暴,只需要向下下达,而承担后果的,往往是百姓和后世。
当代?他是统治了个爽了。
陈姝突然有点想明白了自己那便宜爹的思路,为什么像个癫公一样无所顾忌。
无非是他只图在自己统治的时间里,可以让自己自由掠夺,其他的百姓和以后的后果,烂摊子总不会是他的。
等他两眼一闭,谁又能去坟里把他挖出来?
又或者,他有解决的办法,不让自己统治期间面临被推翻。
所以他才可以不在乎人民的恐慌,不在乎皇室的声誉,肆意妄为。
就这样一个人,却在面对她时说得冠冕堂皇。
这怎么会不是一场骗局?
陈姝脑袋有些疼,太多事拥挤在脑子里,要处理起来需要足量的时间。
可是真的还有那么多时间吗?
这不是风雨欲来,而是大军压境的地步啊!
行驶到花店前,她暂放下心事,快步走了进去。
“你好,有需要什么推荐吗?”店员迎上来。
“不用,我自己插。”
这是要送给林雨泠的花,她想要自己来做,才更具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