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喜事,”江延锦冷冷开口,借此掩饰自己心中难平的波澜,“我是司荆书院的外人,今日同夫君的师弟打过照面便好,就不叨扰了。”
她向温院正恭敬行礼告退,也向对面的江应淳展露一个友善的微笑,表示自己并不会为方才的事与他为难,但长宁公主却唯独没有去看与她挨得极近的顾登楼,也让室内之人瞧见了这位殿下礼貌外表下的怒气。
长宁公主绷住面容缓缓走出此地,直至行走在回廊垂下的花枝完全将她的身形遮住后才微微松了口气,也好借无人的清静平复自己一直起伏的心情。
江延锦径直离开了温院正的书房,顾登楼先向小师弟赔以一个歉意的微笑:“殿下许是因着我的缘故而恼怒,与师弟方才之言无关,师弟无须自责。”
何况,他将接下来的话都压在心底,长宁公主何尝会有如此失态又刁蛮的模样呢?与其说是因为提到了他曾称之为恩人的江家小姐而吃味,倒不如说是借机逃跑更恰当些吧。
亭韶的昭康王殿下又摆上了他常常展露的礼节性微笑,也以多年不变的此种外表不动声色地挡回了江应淳隐晦又带有探究之意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