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去,然后亲自执刀守在门口。
戴立这才冷冷地喝问道:“原来你就是贼首李鸿基,如今主动送上门来,难道不怕死?”
李鸿基笃定地道:“在下当然怕死,但却不是来送死的。”
戴立阴沉着脸:“说吧,你来此有何目的?烟翠的事你是如何得知的?”
李鸿基微笑道:“也没什么紧要事,只不过是想跟戴大人作个交易而已。”
戴立冷笑道:“凭什么?”
“就凭在下怀中这块布。”李鸿基双手被绑着,只能用眼神示意。
戴朝仁立即上前,从李鸿基怀中掏出了一块写满字的布条,匆匆瞄了一眼便不敢多看了,双手递给了戴立,后者连忙接过仔细一看,老脸瞬时煞白,连冷汗都渗了出来。
李鸿基一见便知拿到对方七寸了,心中大定。
“这……你从哪得来的?”戴立眼中寒芒闪闪,呼吸也明显变得急促了。
李鸿基笑道:“从一本账本上抄来的,对了,里面还记载了很多账目,其中关于戴大人的还有很多,另外,不仅扬州官场,南京六部的也有,京城的也有,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戴立急忙问:“账本在何处,快交出来,本官不仅饶你不死,金钱美人也可任你挑选。”
李鸿基哂然道:“戴大人莫非当我李鸿基是白痴,账本给了你,别说金钱美人,只怕在下小命都难保。”
戴立蓦地变得凶狠起来,厉声道:“本官现在就能让你人头落地。”
李鸿基不屑地道:“今天太阳落山之前,我要是不回去,亢大勇就会把账本交给贾环,你自己拈量一下吧。”
戴立面色变幻不定,沉声道:“那么说,账本如今在亢大勇手中?”
“反正不在我身上。”
戴立一挥手,其侄子戴朝仁立即上前,把李鸿基全身上下都搜遍了,果然一无所获。戴立只好无奈地道:“说吧,你要与本官作何交易?”
李鸿基笑道:“很简单,打开一道口子放我们离开。”
戴立皱眉道:“这可是死罪。”
“账本要是落在锦衣卫手中,戴大人只怕会死得更惨,而且死的还不止你一个,估计得有一大批人给你陪葬!”
戴立顿时被拿到了七寸,良久才咬牙道:“放你们离开没问题,但你得把账本交给本人,否则……”
李鸿基立即打断道:“等我们安全脱身了再谈这个。”
戴立的面色不由黑了下来,冷笑道:“你们若不守信用又如何?”
“戴大人还有得选择吗?要不然跟其他人商量一下?譬如义忠亲王府的姬公公?”李鸿基微笑着威胁道。
戴立又惊又怒,心乱如麻,想动手杀人,但又反鼠忌器。
“现在才刚天亮,戴大人还有时间慢慢考虑!”李鸿基悠然地提醒道。
戴立沉吟了片刻,冷道:“先押下去!”
那戴朝仁踹了李鸿基一脚,然后推搡着押下去关起来,而戴立则连忙派出一名心腹骑快马赶回扬州城。
且说李鸿基被关押在一座单独的营帐里,虽然表面十分淡定,但内心还是颇为紧张的,幸好,约莫中午时份,他又被押到了戴立的营帐内。
这次戴立的营帐内竟然设了屏风,李鸿基扫了一眼那屏风,不动声色地道:“戴大人可考虑清楚了?天黑之前在下若还没回去,亢大勇将会把账本交给贾环。”
戴立冷哼一声道:“本官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但是事后,你们必须把账本交出来。”
李鸿基点头道:“没问题,但戴大人必须准备好船只,以及足够的食物和饮用水,并且确保我们能通过水师的封锁,沿长江安全逃回大海。”
戴立黑着脸道:“本官只是扬州卫指挥使,管不了金陵水师,恐怕难办到。”
李鸿基哂笑道:“戴大人办不到,难道没其他人办到,那账本里记录的名单,似乎并不乏手眼通天的人物。”
戴立面色变幻,似是犹豫不决,良久才咬牙道:“本官可以安排,但是你们登船之前,必须把账本交出来,否则没得谈。”
“好,成交!”李鸿基一口便答应下来。
戴立松了口气,冷冷地警告道:“你们最好别耍花样,否则本官可不敢保证你们能活着逃出大海。”
李鸿基笑道:“放心,若戴大人守信,咱们自然也不会食言,这次交易成功的话,指不定以后还有合作的机会呢?”
戴立冷脸一挥手道:“三日后的子时,你们从这边突围,自会有人接应,不过要有一部份替死鬼,否则太明显了,本官也不好糊弄。”
李鸿基目光一闪,点头表示同意。
接下来,戴立便安排人把李鸿基送回山林中。
且说李鸿基刚离开了营帐,屏风后面便闪出来两人,其中一人赫然正是义忠亲王的曾孙徐文瀚,而另一人看样子是个武士,中等身材,体形健硕,四肢强壮有力,两边太阳穴鼓鼓的,眼睛特别大,仿佛铜铃一般,时刻绷着脸,给人十分冷厉的感觉,其腰间还挎着一副弓箭,弓是铁胎硬弓,看样子弓力极强。
只听徐文瀚冷笑道:“即便拿到账本,亢大勇兄弟和这个李鸿基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