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师醒，想知道她在想什么，师醒却看着窗外风景，好像外面的风景很稀罕。

车子启动后，师醒随便指了两次方向，大孟就开到了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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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果子宠物医院，汪小呆看到汪寻，迅速从垫子上站起来，肉眼可见地开心起来。

林哲把它从笼子里抱出来放到地上，汪寻一叫，它就乐颠颠向他奔来。

护士小姐姐们看到他过来，放下手里的工作围了上来。

汪寻撸着自家狗头，心都软了：“一会儿做手术，别害怕，爸爸一直陪着你。”

看他那样，师醒觉得小呆可能不害怕什么手术不手术，害怕的是汪寻。

林哲道：“你放心，你来我们这边给狗狗治病的事，我们医院上下统一口径，一致保密，绝对不会有陌生人打扰小呆住院。”

汪寻抬起脸看着他，认真道：“多谢你们。”

护士小姐姐们一起摆手一起笑，可可爱爱。

林哲道：“原本今天上午预约的手术取消了，正好你提前过来了，我先给小呆手术。”

林哲手术，另一位大夫坐诊。

因为医院进出的人挺多，师醒就跟汪寻在林哲办公室里等着。

林哲的办公室不算大，两人单独在一个空间里，多少都有点不自在。

“手术时间最少两个小时。”师醒把林哲的零食翻出来，“你想喝点什么？”

汪寻道：“水就行。”

“有黑咖啡，你喝吗？”

“不了，在剧组天天喝。”

师醒倒了杯茶，递给他：“尝尝这个，桑葚无花果茶，没有添加糖，味道比较天然，含有大量花青素。”

汪寻笑道：“喝了会变紫吗？”

师醒笑了笑：“会大红大紫。”

汪寻失笑，接过水杯的瞬间，两人的手指轻轻触了一下。

指尖滑过，师醒微微颤了颤。

过去看电影，男女主手指相触，导演会给演员很长的表情特写镜头，她一直觉得有些矫情——

她坐回桌胡乱抓了袋零食，打开，随便拿了颗黑森林雪花酥塞到嘴里。

“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

“你先说。”

师醒道。

汪寻看着手里的茶：“等小呆康复了，你可以帮我训练它吗？”

师醒愣了愣：“其实小呆很乖，没必要训练。”

“这样吗？”再次被拒绝，汪寻有些迟疑：“其实我这次来找你，是有事情想请你帮忙。”

“帮忙？我吗？”师醒道，“什么事？”

“是这样，我明天就要去上海了，进组，和我的团队一起，最少需要三个月的时间，本来我想带小呆一起过去，可是它今天刚手术，暂时不适合挪动，它出院以后你能不能帮我照顾它几天？”

师醒一时说不出话。

汪寻再接再厉：“是这样，原本我考虑送到托管那里，但这次我离开时间太长了，它又是虚弱的状态，我没其他能信得过的人，我看你这里地方挺宽敞，等它好了还能跑能跳。”

“时间不会很长的，我会跟剧组请假，到时候来接它。”

“我知道这个要求强人所难，但是它的营养费，还有吃穿用度我都可以提前支付……”

“好。”

“什么？”

汪寻难以置信。

师醒看着他的眼睛：“我答应了。”

汪寻笑得露出了漂亮整齐的牙齿：“那就麻烦你了，我一定尽快来接它！谢谢！”

师醒淡淡道：“客气，不过一点小事。”

汪寻郑重道：“对我而言不是小事！不知道为什么从一开始认识就各种麻烦你，在你看来，我是不是个麻烦精？”

“怎么会？”

师醒道：“能有这么、这么有名的客户，我也很开心。”

汪寻小心道：“既然我已经是你的客户了，那么……”

师醒痛快拿出手机，调出二维码。

汪寻迅速地扫了，两人面对面加了好友，汪寻麻利地改了备注，他道：“那小呆要是有什么事，你给我发信息，可以的话，每天都发。”

“没问题。”

······

两个多小时过去，小呆的手术终于结束。

手术很成功，但接下来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林哲把注意事项打印出来，又发了份电子版传给他：“术后先观察三四天，没事的话七天左右就可以出院了。”

汪寻心中的石头终于放下，他看了看还在休息的小呆，转身对林哲笑道：“忙完了一起去吃饭吧，上次答应你们，这次一点兑现承诺。”

看护士小姐姐们猫鼬似的探着头，可可爱爱的样子，不由笑道：“大家一起去，怎么样？”

护士小姐姐们欢欣鼓舞。

林哲跟师醒对视了一眼。

“怎么样？没时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