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被贾伍拉过去聊了一会,所以贾萱出老宅的时候,早已没有其他金陵贾家成员的身影,贾萱也不再意,从门口小厮手中拿过马缰,随后直接翻身上马,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行了过去。 与其他金陵贾家成员不同,贾萱不怎么喜欢经商,也不喜欢像自己庶弟那般,整日举个书附庸风雅。 贾萱喜欢练武,尤喜欢骑射,自小就锻炼臂力的他,足足可以驭一石六斗硬弓六十步内十中八九(骑射)。 随着马匹走出繁华街道,来到一条颇为偏僻的小道,贾萱轻轻拍了拍马颈,马儿也随之加快了速度,感受到‘风驰电掣’下,呼呼的耳风,贾萱也愈发兴奋了起来。 很快,贾萱就到了家门口,当看见周围一圈马车之后,认出守在马车前的那些小厮是老十二房其他房头随从的他,不禁有些疑惑,那些人怎么突然集体来了? 摇了摇头,将缰绳递给了站在门口的自家小厮,随后就走了进去。 “茸哥儿,就连你也支持旼叔的意思?” “不然呢?” “你们二房不是一向支持咱们老十二房听调不听宣的嘛?如今这是怎么了?你可得想清楚了,账簿一交上去,那可就是授人以柄,从此就被辖制,再也不复如今自在了。” …… 贾萱刚走进父亲贾斌的院子,就听到了从父亲房里不断传出来的议论声,贾萱皱了皱眉,自己父亲如今重病在床,需要静养,这群人却如此嘈杂,贾萱此时只想将他们给打发出去。 “萱儿,回来啦!那人拉你去一旁,可是琏二爷吩咐了些什么?” “是的斐大伯!琏二叔让我今晚去老宅一趟,等他赴宴回来,有事要和我说。” 毕竟此时房中大多都是长辈,就算心里不舒服,但贾萱还是恭声回复了大房头贾斐的话,然后快步走到父亲贾斌的床头。 “好啊!这是一件好事啊!既然琏二爷找了萱哥儿,那说明咱们老十二房还是有人被看中的,即使如此,事情就定下来了吧。萱哥儿,你晚上过去时,将这个也带过去,交给琏二爷吧!” 看着大房头贾旻双手端着递过来的那四本蓝皮厚簿子,正在贾斌床头的贾萱懵住了,要知道这些可都是他们金陵贾家的生意买卖,支出采买的记录啊! 其中还不乏一些走私的记录,要知道在大庾走私严重的话,得砍头的,交上去,那可就真的是‘生死’被别人握着,自此被人掌控。可以说,这四本蓝皮簿子,就是他们金陵贾家的命脉! “旻大伯,这……” 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贾萱和周围神态各异的其他各房房头,贾旻沉声道: “诸位莫不是忘了,当年赦大老爷事发,被免职在家,一直没有具体宣判的那三个月里,当时那是何等的诚惶诚恐,生怕下一刻就有那破家灭族之祸。 我金陵十二房与京城八房乃是一个祖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果没有宁荣二公之光辉,我们现在如何能发展到这个地步,还有那些豺狼为何不敢对我们龇嘴? 难道是怕了我们?笑话!何必自欺欺人,自古以来就言民不与官斗,他们那些做官的,还有那些勋贵难不成还真的会怕我们这些无官无爵的平民百姓不成?” 看着周围众人皆是心有戚戚,若有所思的样子,贾旻抚了抚须,随后有道: “昔日,小荣国公去世,大家因为差点被赦大老爷连累,心有不忿也就算了,再加上敬大老爷自孙夫人去世以后,再也不复当年誓考上进士时的意气风发。 见二府无可成事之人,所以我们也渐渐的变成了表面恭敬。可是,现在不同了!琏二爷得蒙陛下信重,不仅现在就已经和他父亲赦大老爷,一样贵为一等将军爵位,更是被陛下亲自带在身边教导, 可以说,只要琏二爷行事稳妥,不恃宠而骄,以至引得陛下厌弃,那日后定是前途无量。 今日,大家伙可都在,琏二爷怎么样,大家伙应该都看在眼里。可以说,虽是少年得志,却不因此妄自尊大,盛气凌人。反而,沉稳大气,不怒自威。 诸位,一笔可写不出两个贾字,金陵十二房本就与京城八房是为一家,当年吾等先祖本就是一同决定了奉荣宁二公为主系。 莫再以当年赦大老爷之事在做借口,却忘了这些年我们得了多少好处,我觉得以琏二爷现在表现出来的性子日后定是不会误入歧途, 此时若不举家真心归附,莫不是等着日后琏二爷携着滔天之势强压低头不成?若诸位没有意见,以后每年净利,上贡二府一成,再单独上贡琏二爷三成。 日后琏二爷及其嗣子,就是我们贾家十二房实际上真正的主宗,若荣宁二府和琏二爷的意见有所不同,吾等一定要立场坚定的站在琏二爷这边,绝不做举棋不定之举。” 话音刚落,就见其余人纷纷互相看了一眼,随后一齐恭声应道:“大房头说的是,吾等知道了。” —— 金陵官署衙门在金陵城西的泰安街,门口共有一十六位持刀衙役站在两旁。 贾琏走下马车,来到门口,一个持刀衙役,看见了马车上的荣国标记,因为早有吩咐,急忙走上前来,将贾琏迎了进去。 一路跨过几个院子,直到将贾琏带到了一间大屋子前,这才停了下来。 “贾大人,李知府就在里面设宴,如果大人没有吩咐,我就先告退了。” 贾琏自是没有什么吩咐的,谢了一声以后,就放这个衙役离开了。 “哈哈哈,贾将军你终于来啦!来来来,快快入座,就差你啦。” 贾琏刚刚走
第三十章 站队(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