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太的按兵不动立刻让杨应的部队陷入苦战。 即便周仓又领两千步兵加入战圈,也不能阻挡三河骑士的挺近。 白波精兵和三河骑士,差距还是太大了。 然而虽然三河骑士看似压制了敌军,徐荣却感到心惊万分。 自己的兵力与对面相当,可自己的麾下毕竟是三河骑士啊! 虽然比不上光武帝时期的汉军精骑,但也丝毫不逊目前的禁军精骑了。 这支骑兵虽然只有两千余人,但足有轻松击破三万敌军的能力! 可如今。 徐晃与周仓联合起来,凭借血气之勇,竟然率领一群临时招募的起义军和他的三河骑士斗了个旗鼓相当。 虽然三河骑士占尽优势,但是伤亡看起来却不比敌军小! 尤其是徐晃,一柄大斧舞得虎虎生风,轻而易举就逼退了身前的数百骑兵。 周仓步行出战,手中大刀却能将骑兵一劈两半。 徐荣麾下的骑兵,有一半是被这两人所杀! 而他的骑兵迟迟无法击退白波精兵的原因,则是对面的部队虽然训练有限,素质不高,但是竟然全副武装、人马俱甲! 要知道三河兵仅两万五千人,也仅有三营骑士人马俱甲而已,其他三河兵,皮甲都装备不齐,只有什长以上的军官才有铁甲穿! 而眼前算上包围高顺的白波军,这三千人竟然全副装备精良的铁甲! 徐晃率领的五百精骑虽然战马没铁甲,但即便被打下马,马上到士兵一时半会也难以被击杀。 正因如此,压制了敌军的三河骑士,迟迟无法取得决定性战果,反倒让徐晃和周仓反向突破了一波! 徐荣之所以本人还没出战,就是在观察局势。 他和徐晃、周仓这种只用突破的小将不同。 他作为大将,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啊! “敌军两翼的人马为何不动?难道是想等我军和眼前敌人杀到精疲力尽后再出击吗?还是说敌军内部有间隙,不愿意协同作战?” 徐荣不愧是大汉禁军中的名将,竟然敏锐地意识到了白波军可能内部不稳。 他观察了一下侧翼的敌军,既没有布阵,也没有试图包围到他背后,似乎就是坐山观虎斗的模样。 “看来白波军内部还真是不稳!幸好如此,否则敌军大军包围过来,我军必败!一小支白波军就这么难缠,要是两翼白波军包围过来,我军恐怕得全军覆没!”徐荣心中暗忖道。 他下意识的以为,白波军应该不止眼前这一支全副武装的部队。 毕竟他一来遭遇的就是这支全副武装的精锐白波军,徐荣不是个天真的人。 从他的经验来看,起义军往往人心不齐,不可能独杨应这一支人马这么精锐,肯定还有别的精锐白波隐藏在暗处。 然而徐荣不知道,白波的精华,全都在他眼前了。 其他的二十万白波军,铁甲加起来可能都没三千副,更别说还是分散在各军中的,根本形不成一股合力。 这让徐荣产生了误判。 单眼下他还不打算退兵,因为一来高顺还陷在阵中,二来敌军人心不齐两翼敌军似乎不肯援助眼前的白波军。 若他能一举击破眼前的白波军,毫无疑问能给汉军之后的进攻扫平一些障碍。 毕竟一旦汉军大举来袭,敌军必定拧成一股绳, 眼前这种各个击破敌军的机会,可不多见! 徐荣想了想,决定出阵迎战徐晃,阻挡住他的突破。 但正在此时,杨应军营寨后方的城门突然打开,一个身着绿袍穿三层精甲的骑将,正率领着源源不断的部队杀出城。 正是杨奉! 杨奉看见杨应军苦战,郭太又按兵不动,简直要气炸了:“郭太狗贼!一而再再而三欺我,实在太甚!我誓杀汝!” 第一次郭太陷害他儿子,要不是看在大局为重的份上,他当场就要火并郭太了! 谁料到,这事竟然有第二次! 所谓是可忍,孰不可忍! 杨奉本来就是山贼出身,做事讲究的就是一个快意恩仇,郭太如此欺他,他要是还能忍,那他还是山贼吗? 那他不成了跪着要饭的了! “等杀退了这股汉军,我必杀郭太!”杨奉心中怒道,但眼下他还是号召起士兵:“兄弟们!敌军已经陷入苦战,我军趁势包围,敌军必定全军覆没! 传下去,斩汉军主将首级者,赏粮十万石,封方将!” 杨奉麾下士兵一听这话,立刻士气大振。 封不封方将的不重要,关键是那十万石粮食啊! 汉朝最大的官,不过官秩万石,意思就是年薪一万石粮食,而实际上俸禄只有不到五千石。 十万石粮食,就是一个三公级大官二十年的收入啊! 普通人拿到,再换成钱,一生一世花不完啊! 哪怕换成地,上田不过五十石一亩,十万石粮食,能买两千亩土地了! 瞬间实现财富自由的希望,激励着每一个士兵把目光投向徐荣。 徐荣看见几万白波军陆续杀来,大为震撼。 本来他三营骑士对两千五百白波精兵,就旗鼓相当。 要是再来几万白波军。 一旦敌军完成合围,他再想撤退,可就难了! 徐荣看了一眼高顺,又看了一眼身前的士兵。 现在已经不是救不救高顺的问题了。 而是丢高顺。 还是丢高顺加上绝无可能在少数的三河骑士。 和高顺决斗的杨应,徐荣虽然不知道是谁,但他知道,杨应已经压制住高顺了,高顺想在他的手上杀出重围,根本不可能。 “鸣金!撤军!”徐荣咬着牙,对身后的车兵说道。 左边车上安着战鼓,右边车上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