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想我吗(1 / 2)

“谁啊,灵幻?”

恶灵嗤笑一声。

“嗯……”她突然转变说法,“不。”

水沢萤直愣愣看着小酒窝,很奇怪的较真样子,说:“当然是我妈妈。”

漂亮的、温柔的、会轻轻抚摸她头顶说没关系的妈妈。

虽然是继母,很听那个人的话、一言一行都不会违背那个人的好女人,但她对自己还不错,例如教给自己的生存道理就很实用。

绿色恶灵倏地裂开笑容,红扑扑的脸庞显得更加邪恶。

他有不好的消息要告诉她。

前面的那句话,水沢萤是以愉悦地心情,对好像很爱自己的灵幻新隆为案例说出口,可说实在的,他会等自己那么久么?万一以后长得不漂亮了……

她想过自己变老变丑,却没想到死。

这个社会有一些潜在规则。比如杀一个人不会死刑,无期也就“十五年”,杀两个人才进入死刑考虑范围。被判死刑到执行需要大臣签字,而部分政党属于废死派,故而在他们的执政生涯不会签一个字。

人命偶尔显得很轻贱。

水沢萤想:记不起来那次那个人靠近的时候,是怎么杀死对方又做下一系列的掩藏事了,那段时间像失去意识了一样。正因为记不清,所以事后才发现反抗原来很轻松,那为什么以前在他打自己的时候逃不开呢?

以为是可怖恶魔的人,很轻易轻贱地死掉了。

没有后悔,反而是深深的懊恼妨碍着水沢萤,使其无法踏离那间已经没有人居住的房屋。

话说,在这之前妈妈去哪里了?

那个人说她回家了,那她也会看到那些报道吧。

被打的不只水沢萤一个。

“做这些只是想给他留下很深的印象,总不能我活着的时候却只有我一个人难受吧?”水沢萤耸肩,似乎无畏又无惧。

恶灵看穿了那无所谓的神色里贯穿的害怕。

她的确就像灵幻新隆说的那样,很不安、很孤独。

接着,水沢萤又想了想,面颊浮现一抹微微的笑容,向恶灵怡然道:“等他交了新女友,一起闲得看手机的时候,撇过头去和女朋友说:‘这个女囚犯我睡过唷。’会很有意思吧。”

小酒窝赞同,听起来还很有文学性。

“前任是囚犯作为谈资是很有趣,可你妈妈可能没办法帮你改姓哦。”他提出。

“为什么,”水沢萤歪头不解,“她看到新闻说不定会来找我。”

他叹气,传达一个悲伤的消息。

“她被你爸打死后就埋在院子里呢。”

恶灵来之前,从铁桶藏尸现场揪出一个人类灵——生前是人类女性的灵魂,暂时没变作恶灵。

“他把前妻埋在外面。”影山茂夫向灵幻新隆转述道。

青年皱眉,对灵体的身份大概有了猜测。

影山茂夫转而又问:“那你是谁?”

然后,他重复灵的回答:“继任妻子。”

灵幻新隆心下了然。

“那你被埋在哪里?”

也是院子里,挨着前妻。

“谁杀了他?”

“前妻的灵魂,女儿的身体。”

“那灵魂去哪了?”

“耗费完灵力,消失了。”

人类灵又说:“可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模糊在空气的身形聚拢灵素,她的灵体逐渐清晰。

影山茂夫感到困惑,问:“你既然知道他如何对待的水沢妈妈,为什么不会觉得他会用同样的方式对待你呢?”

他没等来伥鬼的有效回答。

“不对,不应该,我不甘心——”

灵只是简单重复着这几句。

窜入影山茂夫耳中的声音愈发狰狞、怨毒、恐怖,丝丝瘆人的阴寒刺进在场人类的皮肤,隐隐作痛。

就连灵幻新隆也注意到了,那灰白模糊的人类灵的肢体正扭曲在一起,肉下的东西相互推挤、蠕动,缓慢又快速地形成令人战栗的诡异噩梦,她在转变为恶灵。

反正成功把灵幻新隆吓一跳:“看看看看见了!”

好好好好可怕。

影山茂夫:“!”

他是被身旁师父的惊声尖叫给弄一激灵。

小酒窝想这个男人的猛然大反应更为可怕吧!

“我妈妈?”

“生你的那个母亲。”

听到妈妈早就死去的水沢萤顿住,眼睛眨了眨,“啊——这样呀。”

“那另一个妈妈呢?”

“都埋在一起哦。”

她垂下眼帘,没有多的反应,情绪十分平和,只是不再微笑,这点倒和周遭冷冰冰的环境相得益彰。

小酒窝突然难得地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戳人伤口后,他无辜又做作地对起手指。

“他让你找我做什么?”

“人家想念你嘛,”小酒窝捏着嗓子说,“让你不用担心,灵幻这人有很多小聪明的。”

“我认为还是睡过电视上的美女囚犯更有趣。”

……

白日,芹泽克也几次欲言又止,鼓起勇气终于开口询问上司为什么要随身背负一个恶灵?是有什么难以理解的计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