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飞客一心二用,一边抹着石砖一边竖起耳朵听着政哥和大臣的谈话。
欧,原来是商量灭赵之后再灭哪国。
【政哥的声音真好听,充满了磁性,听的人耳朵都要怀孕了。我要给他生猴子,嘿嘿!】
嬴政:生猴子?人如何能生出猴子?
【不愧是我迷人的老祖宗,真有气势,只听声音也能想象政哥是如何挥斥方遒。】
【啊啊啊,一想到每天都要和政哥同处一室,就好紧张啊。】
【我就偷偷看一眼,看看政哥长啥样,到底多好看。】
顾飞客小心的抬起头朝上看了一眼,小心脏一下子就被射中了。
【天哪!知道政哥威严帅气,但是没想到竟然这么气势逼人,器宇轩昂,不敢直视。】
突然听到赵高的名字,顾飞客看过去,原来是他。
【我说呢,原来刁难我的那人就是赵高啊,果然是奸臣。】
【政哥啊,你可不能相信他啊,如果不是他,秦也不会二世就亡啊。】
【赵高就是个奸佞小人,他日后会指鹿为马,铲除异己,不顺着他说的,都会被他弄死啊。】
嬴政还没弄清楚前两个疑问,听了一连串的废话,本以为今天也没收获,谁知道她听到赵高的名字会这么情绪激动,会这么气愤。
再一听,什么,赵高也参与了灭秦?
指鹿为马?赵高胆子不小啊。
赵高不知怎么的,突然打了个冷战,左右看了看,没发现什么。
刚才那股危险感是怎么回事?
嬴政看了一眼老老实实站在一边的赵高,如果真如她所说,那便留不得了。
不过她所说之事尚未得到验证,不尽可信。
赵高兄弟生于隐宫,因通晓律法,为人精明被始皇封为尚书卒史留在身边。
顾飞客着迷的听着始皇的声音,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决心要将上阳殿的地板擦的光可鉴人,铜柱擦的锃光瓦亮,纤尘不染。
可是随着时间默默流逝,她的雄心壮志也随着时间一点一点消散。
最后只剩下满身的疲惫,一想到没人和她换班,她要一个人打扫大得离谱上阳殿就心生绝望。
心里骂骂咧咧。
【奸臣赵高不愧是你啊,心眼小的比针尖还小,我究竟哪里得罪你了,连个换班的人都不给我。】
【赵高,我*&%¥#……*%¥】
【畜生啊,畜生,政哥还在他就敢阳奉阴违,假传圣旨,难怪政哥前脚刚咽气,他后脚就敢隐瞒政哥死讯,假传圣旨诓骗扶苏自尽。】
【现在胆子就这么大了,不怪他敢弄死最有力的继承人呢。】
嬴政听着她骂骂咧咧,将赵高骂的狗血喷头,深感她骂人词汇之丰富,好奇她是在哪儿学来的,猛然听见扶苏之死,一时没控制住死亡眼神看的赵高心惊胆战,腿一软就跪下了,转眼间只剩下嬴政一人还在站着。
扶苏死了?
死在寡人之后?
是赵高假传寡人旨意逼死了扶苏?
不可能,扶苏就算会信,其他人难倒会任由赵高胡来吗?
李斯呢?蒙家兄弟呢?满朝臣子呢?
赵高头伏地,其他人也心跳如擂鼓,王上这是怎么了,突然表情如此恐怖,气势如山,压的人喘不过气。
满室寂静,跪了一地的人,嬴政的目光从赵高身上移动跪伏的小宫女身上。
这人究竟还知道什么事?她知道的是真是假?
纵有万般不解,偏偏不能让她知道寡人能够听见她心中所想,若是打草惊蛇,她不敢“畅所欲言”了,岂不是什么也不能知道了。
顾飞客额头抵着手背,冷汗湿了后背,即使不在跟前也吓得小心脏蹦蹦跳。
妈呀,政哥这气场也太吓人了。
眼睛看向你时感觉有双手在掐着你的脖子,让人喘不上气。
嬴政收回眼神,只要寡人在,赵高还是其他人,都翻不出浪来。
寡人有绝对的实力掌控所有。
嬴政是自信也是自负的,他的能力让他如此。
“起来吧。”
众人:“喏。”
“继续商讨。”
始皇一发话,众大臣围过去,很快就沉浸在唇枪舌剑的氛围中。
顾飞客摸着心口,长呼一口气,妈呀,太吓人了,刚才她差点以为自己要被拖出去砍成肉泥了。
她拎着木桶出去打水,同时缓缓。
政哥刚才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生气了,是哪个大臣说了什么,惹他生气了?
可惜自己只顾着听政哥的声音压根就没注意其他人说了什么。
作为一个合格的粉丝,那滤镜有八百米厚,她坚决认为是有人惹始皇生气了,并在心里谴责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