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及时搭救。你得缓和下与他的关系,毕竟未来还有不少需仰仗他之处。”
凛不大情愿地应了一声。
此时瑚叔端着药碗进了屋。“这回倒是恢复得快,已经能走动了。”
“这次的毒似乎没先前那般严重,身子还算轻巧。”凛回道。
“这是我特意为你挑选的毒,发作时看上去症状严重,实则对身体没有太大损伤。”
凛不解地问道:“瑚叔为何要给我下毒?”
瑚叔缓缓道:“道琬有父母溺爱庇护,向来为所欲为,我猜想她定不会错过这次自家宴席上的下手机会,便将计就计给她做了一个局。她得药的渠道是我事先打点好的,这次替她办事的仆从也被道琛的手下及时收押了,不会像上回那样在交代实情前畏罪自尽。只是不知这次在罪证确凿的情况下,道祐是否会重罚道琬。”
凛接过药碗,谨慎地嗅了嗅,立即察觉到了异样,问道:“这回的药似乎和之前的不大一样。”
“你这鼻子挺灵。”瑚叔在一旁坐下,解释道,“你始终不愿用人给你试毒,我估摸着有心之人不会收手,怕日后万一处治得不及时,你就一命呜呼了。只得用这最后一个法子,给你养毒。”
瞳夺过凛手中的碗,急道:“这可不成,养毒伤身。”
“那你可有更好的法子?”瑚叔斜瞥一眼瞳,继续道,“这毒方损伤不大,平日里保持心气平和便无大碍。你每日服用,即便日后再次中招,你只会觉得不适,不会有生命之忧。”
凛从瞳手中拿回药碗,一饮而尽。
凛忆起那日道闲劝她进草堂的提议。她犹豫了片刻,终于下定决心开口道:“我还有一件事想同瑚叔商量。我的法力怕是没有觉醒的可能了,想另学一门在隐岛安身立命的本事,瑚叔能否收我为草堂的学徒?”
瑚叔略作思忖,劝道:“巫医之术可非儿戏,要学的东西纷繁庞杂,草堂的课业比学宫更为繁重,学成的过程甚是艰苦。”
凛诚恳道:“我不怕苦,只怕您不愿收。”
“学成至少需要四年,这期间未经许可不能离开草堂,不涉外事,不见外客。”
凛点头应道:“我在草堂住了有些时日了,这些规矩我都知晓,亦能遵守。”
瑚叔转向瞳,问道:“你可赞同?”
“草堂管理严谨,又有瑚叔庇佑,相信凛在此处可保安全无虞。可凛心性急躁,做事也不似夕夏那般细致,不知能否适应在草堂求学的枯燥。”
凛心意已决,坚定道:“耐性可以慢慢培养,与夕夏朝夕相处,兴许我也能耳濡目染,变得更为沉稳些。”
瞳闻言不再有异议,拱手向瑚叔道谢。
瑚叔道:“那明日我让夕夏给你办入堂的仪式,种下惟医草之后可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凛屈膝行礼道:“我不会后悔,感谢瑚叔庇佑。”
瑚叔缓缓站起身,向瞳下了逐客令。“你赶紧回吧,一夜未归,你母亲怕是会担忧。”
瞳有些不舍地抱了抱凛,亲吻了她的面颊,嘱咐她好生歇息后,才转身离开。
瑚叔见他们拥抱、吻别多次,仍无法认同这个他界的问候礼。待瞳出了院子,他便叹道:“原瞳对你这个侄女记挂得挺深。”他特意加重了“侄女”二字。
凛听出瑚叔话语中略带责备,解释道:“在他界我们朝夕相伴多年,是彼此牵念的亲密家人。”
“我担心你们之间的情谊不仅仅是家人。”
“瑚叔放心,叔父他有分寸。”叔父二字第一次说出口,凛不免觉得有些苦涩。
“那么你呢?”瑚叔端详着她。
凛面不改色地撒谎道:“我只想跟着瑚叔学医,没有旁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