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他是感觉到了扳指的热度，才被带着移行出现，并未瞧见已经溜走的大猫。

凛冲他笑笑，安慰道：“只略微破了点皮，没事。”

眼下微微晕眩的感觉告诉凛，那猫爪上许是被人抹了毒。好在在她得知需前来京都时，为了以防万一，便瞒着道闲又偷偷养起了毒。被抓处的伤口不深，药劲也不大，凛依旧神色自若，并未表现出明显的中毒迹象。

凛猜到这猫的主人大概就是柳请夏。凛此时不愿追究，只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她伸手挽住道闲的胳膊，撒娇道：“我有些乏了，咱们回吧。”

回到京都之后，出于安全的考量，二人并未入住道闲旧时位于大公府的别院，而是应澈的邀请，入住了空置的南殿。

刚入殿，道闲便吩咐仆从去做些简单菜肴。方才在宴席上凛几乎没有动筷，眼下确实腹中空空、饥饿难耐，没想到席间似乎从未将视线落在她身上的道闲仍是留意到了。

凛见道闲神色冷凝，知他方才见到她与瞳独处，怕是又起了误会，想替自己辩解，可无奈不知如何开口。沉默着吃了半晌后，道裕手下的一位婢女端着一壶酒款步入殿，打破了尴尬的寂静。

她走到二人面前，屈膝拘礼道：“裕主子听闻闲爷和夫人此刻正在用膳，便命奴送酒来助兴。”

道闲皱眉道：“替我谢过裕姨，下去吧。”

那婢女并未退下，而是将酒壶酒盏轻巧地置于桌上，一面分别给两人倒酒，一面道：“这是难得的好酒，请闲爷和夫人务必品用。”

凛见她言行举止有些古怪，便猜到那酒有异，并未理会推至面前的酒盏。

道闲则按下了那婢女手中的酒壶，缓缓道：“我和凛儿都不擅饮酒，你且回过道裕，她的心意我们领了。”

那婢女似还要开口，可到嘴边的话被道闲忽然凌厉的眼神吓跑，只得垂首默默退离。

凛不由地好奇道裕会在这酒里做什么手脚，拿起酒壶凑近一闻，瞬间变了脸色。那些惊恐的回忆霎时间涌入脑海，让她透不过气来。

道闲已猜到那是什么酒，先前凛仍是女孩身时，道裕曾不止一次怂恿过他用这种酒。此时见凛面色大变，道闲笑道：“我们又不会真喝，你至于吓成这幅模样？”

凛本以为曾经的伤痛早已平复，今日见到瞳，也算能从容应对，此刻才意识到她根本无法对瞳的唐突释怀。这段经历像一个潜伏在心中恶魔，忽然间现了身，让凛害怕得浑身打颤。听见道闲玩笑般的问话，凛不禁哑然失笑，责问道：“你为何没有来？”

道闲困惑道：“你此话何意？”

凛望着道闲，眼眶瞬间湿润。“不是说我遇上了危险你都能通过扳指感应到吗？方才我只不过被猫抓了一下，你都能立即出现。可那晚瞳喝了这酒，压得我无法动弹的时候，你为何没来解救我？”

道闲只觉头顶一道轰雷，震得他失了反应。那夜他确实感知到了扳指的热度，可想着她那时压根轮不上自己去救助，也不愿再继续掺和她的事，并未立即响应扳指的召唤。可手上的灼烫感始终未消，他放心不下，最终还是选择由扳指带去了凛身旁。可睁眼瞧见的却是她和瞳交缠在一处的模样，他不敢多看一眼，仓皇逃离。

直到今日，道闲才知道，原来那时的凛并非自愿。“抱歉，我并不知晓……”道闲低声道，心疼得眉毛拧成一团，只觉所有的道歉此刻都是那样的苍白。他伸手将流着泪的凛揽入怀中，轻拍着她的背安抚。

在这个安定的臂弯里，凛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泪水很快润湿了道闲的衣裳。她的哭一声声撕扯着道闲的心，令他深深自责为何当时没能及时阻止，也责备自己没能理解每次提及瞳时，凛表现出的局促和不情愿，还始终对她的示好和承诺视而不见。

道闲一手抚着她的背，一手揉着她的头发，不断安抚着。

过了许久，凛的哭声渐轻，终于抬起脸来。

道闲愠怒道：“真不敢相信，瞳会做出那样的事！亏得我还在之前和谈中替他卖力规劝道珏，兢兢业业地做他和亓平的传话筒！”

凛担心刚平稳不久的隐岛局势，再起任何波澜，于是轻描淡写道：“他不是故意那么做的。那晚他喝了那酒，失了控，又被人施了夺魂的法术。况且他没完全用蛮劲，在他得逞前我便用麻针放倒了他。”凛刻意将后一日瞳有意的冒犯隐而不谈。

道闲怜惜地摩挲着她的脸，一迭声地道歉。

凛大哭过之后心情松范了许多，嗔道：“你能别再嫌弃我了吗？”

“我从未嫌弃过。”

“那为何这半年多来对我这般冷淡？”

道闲紧了紧环着凛的双手，沉声道：“我只是怕你会再次离我而去，不敢去理会你的示好，只好把对你的关心，悉数转移到了渊儿身上。”

此时的凛终于有勇气坦诚道：“去年我之所以离开余末城，是因为我发现自己对你有意，彼时觉得你我立场不同，又恼你心中有旁人。之后选择回来也是因为实在想念你。”

道闲激动得浑身轻颤，紧紧拥住凛。“你这段时间向我示好，我只当是你为了报答我愿意接纳渊儿的恩情，并未想到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