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1 / 2)

隐岛驯狼记 秋心响 1731 字 8个月前

次日清晨,在熹微的晨光中,高银寻着了他们。它拿脑袋轻轻蹭了下道闲,又用鼻尖亲昵地蹭了曾澄的脸庞,将他们弄醒。

二人刚睡下不久,此刻皆是睡眼惺忪,头脑混沌迷糊。

澄只觉拥着自己的这个怀抱温暖舒适,舍不得离开,过了半晌才忆起昨夜发生之事,忙起身将自己收拾齐整。她留意到垫在身下的罩裙上落下了几点红色的印记,心中不由有些懊恼。她轻叹一声后,动用法力将罩裙清理干净,若无其事地穿上身。

道闲也终于回过神来,胡乱穿戴好,追上一言不发、已经迈步逃离的澄,伸手拉住她。

澄回首道:“我得尽快回去,夜不归宿的,又要被母亲责罚了。”

道闲依旧懵懂,只觉这段经历带给他感受格外美妙,宛若置身梦境,此刻心中对澄的依恋也比以往更甚。他不愿放手,呢喃问道:“往后我们还能继续这样吗?”

澄轻轻拂开他的手,垂首冷声道:“我们不该这么做。你把这事儿忘了吧,千万别跟旁人提及。也别再回神宫找我。”说完便撇下一脸委屈的道闲,匆匆离开。

出了万木林,刚回到南殿外的甬道上,澄便听撞见了她的仆从连声高呼:“找着了!找着了!”

澄这才得知,昨夜她迟迟未归,神宫内乱作一团。神宫硕大,众人彻夜未眠地找寻,几乎寻遍了宫殿内的每一座屋宇,却忽略了那片广袤的万木林。

不出所料,淼刚见到澄,便将她劈头盖脸一阵训斥。

澄自知犯了错,垂着脑袋,乖乖挨训。面对母亲声色俱厉地询问自己去了何处,做了什么,她只嗫喏答道:“我在万木林躲清静,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今早才醒来。”

同样居住于神宫的瞳,自然也参与了搜寻。他一夜未合眼,眼圈青黑。

瞳语声和悦地安抚着怒不可遏的淼,终于求得淼神的宽容,准允澄回屋闭门思过,只得了十日的闭门禁令作为惩罚。

待回到澄的住处,瞳语带责备地高声问道:“你糊弄得了你母亲,可骗不过我。老实交代,你昨夜去做了什么?”

澄最不喜他拿出长辈的姿态管教自己,她挑眉着眉,阴阳怪气道:“你不操心你的未婚妻,管我的事做什么?”

“你就为这事闹情绪么?”

澄撇撇嘴,不悦道:“这么大的喜事,你怎么不事先知会我一声?”

“我事前并不知晓与柳氏的婚约,母亲也从未征询过我的意见,昨晚为了不驳母亲和柳夫人的面子,我只得暂时应下这门婚事。”

见澄眼中又起了希冀,瞳狠下心,沉声道:“我早晚会同他人结合,还是劝你不要对我抱有任何不实际的念想。”

遭了这般直白的拒绝,澄顿觉羞愧难当。原来瞳一直明白她的心思,只不过将她的情意视如草芥,不愿搭理。

澄恼火道:“你未免太自作多情了,我何曾对你起过心思,不过是把你当作我的兄长罢了。”

瞳似是不在意地点头道:“那敢情好。在我眼里,你永远只是个孩子。”

澄心中的怒意更甚,头脑一热,脱口而出道:“你不是想知道昨晚我做了什么吗?实话告诉你吧,我在与人欢度良宵,怕被人发现,所以才躲在万木林里头。”

澄毫无顾忌地诉说起昨夜的经历,甚至提了些令人面红心跳的细处。看着瞳的面色逐渐转青,她心中竟有一丝报复成功的快感。

瞳已然气极,勉强耐着性子听她的描述,末了斜她一眼,冷哼道:“没想到你竟会幕天席地地胡闹,别忘了你的身份!”

听了瞳的斥责,澄竟未觉得难堪,只觉得解气。她折腾了一夜,疲惫感席卷而来,此时只想躺下,好好睡上一觉,于是绷着面孔,对瞳下了逐客令。

得了禁足令的澄耐不住心中的好奇,派人拿着余下的酒前去草堂询问瑚叔。

原来那酒是催情的药酒,许是泉姨为了留住她那不着家的丈夫亓武而使出的无奈手段。

澄本不与泉姨亲近,经由此事,她反倒有些同情泉姨,心中不由起了惆怅,不知自己未来的配偶是否也会像父亲和亓武一样,被迫归入神族,对她心生埋怨。

道闲一如既往地顺从了澄的嘱咐,并未登门叨扰。他并未获准在京都久留,没几日便被道祐打发回余末城。

得了消息的澄有些后悔,那日清晨对他过于冷淡,此刻很希望能同他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可碍于母亲下的禁足令,她不敢离殿半步。她亦不敢写信问询,怕母亲会截下信件,只得拿出道闲在过去一年间寄给自己的信件反复阅读,像是这个好友仍在身旁听她倾诉,给予安慰。

临行前,道闲得了淼的恩准,前来与澄告别。他似乎终于弄明白了二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何事,面露歉疚道:“前几日的事,我很抱歉。”

澄假装不在意地笑道:“我们都是着了那酒的道。况且酒是我偷来的,之后那样也是我先主动的,该道歉的人是我才对。我不希望我们的关系因此变得别扭尴尬,希望你仍是我最为亲密的好友。”

道闲若有所思地低头咬着唇,沉默半晌后,似是终于鼓起了勇气,抬首望向澄,目光热切道:“可我不想仅仅做你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