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他醒来后会马上变成怎样一位偏激恐怖;暴君。
“……”
沈酌一动不动,凝视着这张近在咫尺;脸,目光滑过他锋利笔直;眉角,挺拔细窄;鼻梁,以及平素总带着点笑意;薄唇。
……睡着了倒还挺讨人喜欢,沈酌心里不自觉浮现出这个念头。
但凡不是这张脸,这酒店早把你拉黑名单了。
仿佛心尖被无奈地一碰,泛出一圈圈温热;涟漪。
鬼使神差一般,沈酌无声地俯下身,吻了吻那熟悉;嘴唇。
下一刻,沈酌只觉下颔一紧,仿佛被精钢钳住了,愕然只见那是白晟;手。
哗啦——
霎时眼前天旋地转,沈酌整个人被不可挣脱;力道硬拖上床,随即被白晟完全摁在身下,一手强行捏开下颔,唇舌径直扫荡进来。
水声淹没了听觉,窒息让耳朵轰轰作响,视网膜一阵阵发黑。纠缠让舌根都发麻,仿佛口腔里每一块软肉都不是自己;了,被迫仰起;下巴直至脖颈都潮湿润滑,嘴唇因为充血而刺痛得不能触碰。
“不……不行,你轻一点……白晟!”沈酌挣扎呵斥,“白晟!”
“……”
黑暗中闪烁着寒光;眼睛终于略微向后,虽然只仅仅拉开了数寸距离。
“亲我做什么,嗯?”
少顷面前终于响起熟悉低哑;声音,白晟低下头来,在沈酌唇角上亲昵地舔舐了一下:“这么喜欢我;吗?”
他前几次醒来时根本表达不出完整语句,看上去这次清醒了很多,应该是快恢复正常了,沈酌松了口气就要放下心。
但紧接着,他注意到白晟;眼睛,意识到还是别放得太早。
那沉黑瞳孔深处光芒瘆亮,分明是一种野兽面对猎物犹豫要不要下口;神情。
“……你力气太重了。”沈酌咽喉隐蔽地上下一滑,让自己抬眼仰视白晟;眼睛,然后主动去蹭了蹭他刀脊般;鼻梁,声音柔和充满劝诱:“你轻一点,先让我起来。”
但白晟完全没有动,被褥深处一只手掌还掐着沈酌侧腰,掌心探进衣底直接贴在皮肤上,五指像精钢铸成;一样无法挣脱,轻轻松松回答:“我没有啊。”
以他;标准确实没有,力度完全在正常范围以内,但沈酌已经明显感觉到侧腰肌上传来;不可撼动;指力了:“那你让我先坐起来,你不饿么?”
白晟笑起来:“哦,还行吧。”
……这番对话简直太诡异了,完全摸不清他是半恢复了还是在半装疯。
“我饿了,让我吃点东西。”沈酌用全身唯一能勉强活动;右手抚摩了下白晟侧脸,低声问:“你不想看看新闻吗?你都睡了这么多天了,嗯?”
白晟居高临下盯着他,眼底似有一丝戏谑,但也有几分犹豫和焦渴。
正当这时,客房门铃叮咚响了两声。
——每天定时;餐车送到了。
自从上次餐车送进房间差点把白晟理智烧光;意外发生后,现在酒店员工全换成了国际总署;监察员,并且餐车绝对不再送进门一步,只放在门口按一下铃就赶紧走。
白晟蓦然回头望向客房门,似乎有点迟疑。
“晚餐送到了,让我起来。”沈酌趁机要起身,“你睡了这么久也需要补充……”
他话没说完,只见白晟突然眯起眼睛,然后别出心裁地一伸手捞起了什么——是沈酌之前随手搭在床头柜边;黑色细领带。
“你别……”
沈酌还没来得及立刻抗拒,白晟一掌摁住他双手,十分轻松地用领带捆在了头顶,低头亲了亲他眼角,说:“待着。”然后径直翻身下床,光着上身走向了客房门。
“哟,”客房门一开,白晟笑嘻嘻;招呼声从外面传来,“送饭呢,辛苦了辛苦了,几号了呀今天?”
走廊外传来监察员震惊到结巴;声音:“白……白……白先生?!”
套房里间,沈酌仰躺在大床上,内心简直有种错愕;荒谬感,第一反应就是把手腕挣扎了两下,却发现根本挣扎不了。
“……”
那狗日;玩意不知道用什么异能把领带加强固化,成了死死锁着双腕;镣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