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王掌柜和王春花欲逃走,沈姮直接命府中下人将其押到官衙中。
等两人的吵闹声渐远,喜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家小姐,颇为崇拜的开口:“小姐,你方才真是太厉害了!”
沈姮对夸奖的话极为受用,“那是”。
“对了小姐,你怎么认出这不是蜀锦?”,喜云有几分疑惑。
“我唬他的,我哪能认出这是不是蜀锦还是云锦。”
喜云愣愣看着小姐,目光中带着几分着迷。
喜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对了小姐,方才中途我见那王换水偷偷摸摸出了‘如意坊’,便派了下人一直跟着他,如今想必能顺藤摸瓜找到他们一家贪污银两的证据。
沈姮揉了揉喜云的脸,“做的不错,奖励你……今晚和我去吃大餐!”
喜云面上高兴,沈姮心情好,大手一挥道:“再奖励你一两……金子!”
喜云面上惊诧,“小姐,你还是我小姐吗,你如今奖励我的,足足是往日的十倍!”
沈姮眼尾一挑,又娇又美,“怎么,嫌我往日小气了?”
喜云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是受宠若惊,我那敢说您小气啊!”
沈姮视线一扫,看见了方才打瞌睡的店小二,沈姮气不打一处来,抬步走到那人跟前。
那店小二胖胖的身子直往墙角里缩,沈姮抱着手臂直直看着他,解气道:“你、被、解、雇、了!”
将店小二处理了之后,沈姮看向了墙边低着头站着的那姑娘,那姑娘看着有几分脏污,看不出年纪。
沈姮走到她跟前,声音缓和些,“你在店里待了有多久?”
“一月少三天”,那姑娘看着有几分脏污,看不出年纪,不过听声音与自己年纪差不多。
沈姮取了三两银子,抬手递到姑娘面前,“这是这月的工钱……你下月不必来了。”
那姑娘忽而肉眼可见的更加不安起来,抬眼看向沈姮时眼中含泪。
沈姮愣了愣,轻轻叹了口气道:“说实话,我是觉得你不太适合待在‘如意坊’中。”
见她苦苦哀求,沈姮有几分无奈,便说,“那你总得说个理由,我是开店铺的,并不是开善馆的。”
那姑娘愣了愣,低声抽泣。
“你可是有什么困苦之处?”,沈姮不是菩萨,却也并非铁石心肠。
“我是从蜀地来,家中开着布庄,可是被当地山匪洗劫,家中……只剩我一人。”,那姑娘擦了擦眼泪,静默着垂着头。
“……你家中原先开着布庄,你也想必耳濡目染,你便留下来吧。”
沈姮看了眼脏兮兮的丫头,见她哭过了擦掉了脸上脏污,瞧着倒是清秀。
沈姮素手将银子递给她,解释道:“这月的工资,去洗把脸,吃些好的。”
那姑娘眼神清透,浅浅弯唇接过,有几分雨打梨花之美感。
沈姮和喜云出了店门,走到门口时沈姮忽而想起来,扭头问那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钟百合”
沈姮笑了笑,嘴角梨涡浅浅,声音悦耳,“百合,很好听的名字。”
“小姐,那姑娘当真好惨。”,喜云扭头朝着马车之中的沈姮搭话。
沈姮靠着软榻,一手拿着书卷,漫不经心道:“是啊,不过呢,我们现在的目的是开开心心地去吃饭,庆祝小姐我首战告捷!”
“哦”,喜云有些恹恹的。
沈姮一边看着书卷,一边开口道:“这世上多不幸,少欢乐,我们若是一味地耿耿于怀他人的不幸,那么不幸的事就翻了很多倍。”
喜云撇撇嘴吐槽道:“小姐的话好生冷漠。”
沈姮换了个姿势靠的舒服些,轻笑着摇了摇头。
魏忱最近发现见到沈姮的次数越来越少,问下人,要么是夫人在书房之中,要么就是夫人出了府。
茶楼二楼包厢之中,几位身着深色锦衣的男子分坐在太师椅上,为首的那人长身玉立,美目生辉。
今日魏忱和几位朝中大臣在此商谈,魏忱看了眼窗外,顿了下开口:“天色已晚,今日便到这里。”
出了茶楼,有大臣捋着胡须,笑着调侃道:“魏大人前些日子才成婚,新婚夫妻,想必夫人如今正在家中等着。”
魏忱淡淡笑着,结果才出了茶楼,他微微一愣,忽而挑了挑眉。
他分明瞧见对面酒楼中走出的女子,不偏不倚,正是他的新婚妻子。
其余几人在一旁附和着道:“听说夫人才貌双绝,和大人乃是极为般配啊。”
魏忱听后笑了笑,看了眼对面弯身上了马车的人儿,娉婷不假,妍丽是真,可……
魏大人低头笑了笑。
回府时,沈姮下了马车,正好看见对面下来的魏忱。沈姮打了招呼,“夫君回来的……早啊”
说完沈姮强自镇定,心中想抽自己嘴巴。
魏忱弯唇,一身玄色锦衣,整个人在夜色下尤为俊美,听他开口:“也不早了”。
两人一同进了大门,路上沈姮与魏忱聊了聊,问魏忱最近在忙些什么。
魏忱也并未瞒着她,道:“前段日子,蜀地皇商刘黔被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