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他而来。
汹涌的气流自他丹田运转,逐渐游走于全身,被封住的穴道即将强行破开。
一支箭骤然扎进了他的胸口。
白落照的双眼骤然瞪大,不可置信地低头看向自己的前胸。
殷红的血顺着伤口冒出来,被雨水冲刷过,汇成了一地的血水。
他身子一动,扑通一声扑倒在了地上。
黎生晓是在阵阵颠簸中醒来的。
后颈的痛意让她眉头紧皱,耳边车轱辘转动的声音一下下刺激着她的神经。
忽然,她想起了什么,猛得从垫子上坐了起来。
“白落照!”
一双手臂将她紧紧揽住。她诧异地扭头,终于看清了眼下的情景。
他们应当是在一辆马车中,贺兰花明正脉脉含情地望着她。
见她终于醒了,贺兰花明好看的眉眼微微弯起,声音温柔动听。
“晓晓,你醒了,起来吃些东西吧?”
若放在以前,黎生晓会觉得贺兰花明很是体贴,但眼下,她只觉得害怕和陌生。
“放开我。”她冷冷道,“白落照在哪里?”
贺兰花明嘴角笑意一顿,只是一瞬,又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般,将一旁的食盒打开,取出一块马蹄糕来递到她的嘴边。
“来,尝尝。”
黎生晓毫不客气地挥手打掉。圆润的糕点跌落在地上,咕噜噜滚落了满身尘土。
“白落照在哪里?”她重复道,声音更高。
这一次,贺兰花明脸上的笑意消失了。
“晓晓,要我怎么做,你才会忘了他,和我在一起?”
黎生晓觉得,他一定是疯了。她毫不留情地吐出两个字:“做梦!”
贺兰花明终于被这句话给激怒了。
他一把钳住她的下巴,逼迫她看向自己。
“如果在破庙里是我先遇上你,是不是,你喜欢的人就会是我?”
“什么破庙?什么喜欢?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这样的贺兰花明实在过于反常,无端端让她心生恐惧。
贺兰花明不是恋爱脑吗?怎么现在成了十足一个偏执狂了?
白落照怎么样了?他们分开多久了?她必须赶紧回去找他!
这样想着,她又伸手去掰他钳住自己的手指。
可贺兰花明将她的手背到身后,一把扣住她的后脑,用力堵住了她的唇。
陌生的气息充斥着她的口鼻,黎生晓遍体生寒。
她开始剧烈地挣扎,然而她的力量在贺兰花明面前显得微不足道。
万般无奈之下,她只得用力咬住他的唇角,血腥气瞬间弥漫开来。
贺兰花明终于松开了他。
他用手指抹去嘴角的鲜血,脸上露出残忍的快意。
“晓晓这是作甚?你与白兄亲密时,也是如此野蛮吗?”
黎生晓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她用力摩擦着嘴唇,心里又是羞愤又是无助。
“花花,你到底是怎么了?”
先前他虽偶有撩拨之意,可从来都是克己守礼,哪里会像现在这样强取豪夺。这根本就不是喜欢!
“一定是恋爱系统出了问题!小助手,你快出来,快出来啊!”
可是无论她怎么呼唤,小助手就像没听到一般,毫无回应。
又急又怒之下,她只觉胸口一阵刺痛,五官痛苦地扭曲起来。
贺兰花明也看出她的不对劲。“晓晓!你怎么了?”
黎生晓推开他想要揽住自己的手。“白……白落照!我,我必须回去!”
贺兰花明强硬地将她搂进怀中,半是哄骗,半是命令:“晓晓乖,不许回去。我不会让你回去的。”
胸口的痛意一阵强过一阵,她很快疼得脸色发白。
“不,我发病了,必须……回去……”
贺兰花明脸上阴晴不定,似乎尤是不信。“我带你去看大夫!”
医馆内,胡子花白的大夫战战兢兢地为黎生晓把完脉,又硬着头皮转向那面色阴沉的少侠。
“这位姑娘脉象奇特,恕老夫才疏学浅,瞧不出病因。”
黎生晓已是疼得两眼发昏,几近昏厥。她紧紧抓住贺兰花明的衣袖,恳求道:“让我……回……白……落照……”
贺兰花明断然道:“这家不行,我们就再换一家!如果都看不了,我们就回不归山找神医!”
他不信,命运会对他如此不公。既给了他希望,又和他开了个大大的玩笑。
若不是系统明令禁止不能泄露秘密,她真想直接告诉他真相。可现在,她只能忍着剧痛,试图唤醒他的良知。
“贺兰花明,你忍心……看我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