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我与贺兰兄相识多年,他向来放荡不羁惯了,从未对五行玉佩表露过任何兴趣。何况在不归山上,若他真想要,大可以直接抢走,又何必将玉佩交予你保管呢?”
这么说也有道理。黎生晓又有些茫然起来。
“那你刚才的怀疑指的是谁?”
“我不知。”白落照揉了揉发痛的额头,“只是隐隐有种感觉而已。”
黎生晓叹了口气。“想不明白就别想了。过几日就是月圆之夜了,等你的病发作过后,咱们就启程去找其余的玉佩。”
但不等月圆之夜到来,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客人就来到了小楼。
“公子?好久不曾见公子来了,快里面请!想来我家公子见了你定然高兴!”
舞墨边恭敬地两人往屋里引,边激动地朝楼上喊。
“公子!贺兰公子来了!”
此时,黎生晓正与白落照对坐练功,听到动静,险些当场走火入魔。
白落照眼疾手快地封住她的要穴,又帮她运气调息,这才免了一场大祸。
屋外烈日当空,树上金蝉发出阵阵撕心裂肺的鸣叫。贺兰花明一身墨绿色长衫已被汗水浸透,脸上透着掩饰不住的疲倦。
见楼上传来动静,他倏地抬头望去,嘴角扬起明艳的笑容。
“白兄,晓晓。”
明明只分开了月余,可再相见之时又恍如隔世。
想起当初分道扬镳时的场景,三人或多或少都有些不自然。
沉默良久,贺兰花明率先开了口。
“白兄,你的伤可是好了?”
他的目光流连在白落照的脸上,眼中满是关切与忧心,一如从前那般。
白落照笑道:“多谢贺兰兄关心,如今已无大碍。”
贺兰花明长舒一口气,忽又红了眼眶。
“白兄,实在对不住!若是我知道那群黑衣人会突然出现,绝不会擅自点中你的穴道,更不会强行带走晓晓!白兄,都是我之过!是我险些害了你性命!”
他缓缓闭上双眼,痛苦地发出一声叹息。
黎生晓暗暗皱起眉头,心道:“从大侠中毒到现在,至少也已过了一个月的时间了。若他真的与此事无关,以他和白落照的交情,为何现在才来?”
小助手:“就是就是,花孔雀的行为怎么看怎么可疑。”
白落照对黎生晓和小助手的话不置可否,只是淡淡道:“贺兰兄不必自责,只是凑巧罢了。是白某命里该有一劫,也多亏自鬼门关上走这一遭,才让我看清本心,明白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守着贺兰花明,他并未伸手去牵黎生晓,可他凝视着她的眼神已足够说明一切。
不愉快的经历又浮现在黎生晓的脑海中,她只思考了一瞬,就果断地伸手主动与白落照十指相扣。
不管贺兰花明的目的如何,她都不会再给他任何希望。
贺兰花明表情一滞,黯然地垂下头去。
“白兄与晓晓如今……那还要恭喜二位了。”他艰难地说着,表情说不清是在哭还是在笑。
黎生晓却是不信的。曾经他为了得到她做了那么多疯狂的事情,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放弃呢?
似乎是察觉到黎生晓的戒备,贺兰花明苦笑一声。
“说起来白兄可能不信。自从晓晓离开以后,我在雨中大醉一场,自此便一病不起,险些丢了性命。辗转回到家以后,又被爹娘扣在屋中,专心养病,直到几日前才出得门来。”
“可谁知,醒来后先是得知苍云派覆灭的消息,紧接着又听说白兄中了毒,我再也坐不住,马不停蹄就赶了过来。”
他言辞切切,说到动容处忍不住声音哽咽。再细看他的脸,确实憔悴消瘦不少,应不似作伪。
听到贺兰花明大病一场,白落照语气略显急迫:“贺兰兄身子可是痊愈了?有没有落下病根?”
贺兰花明感激地一笑。“与白兄中毒相比,我这点病又算得上什么。如今你我也算是涅槃重生了,只愿日后再无灾祸。”
可苍云派的灾难就在眼前,三人无论如何也轻松不起来。
“白兄,晓晓,你们可知下月初五的英雄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