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曲直(2 / 2)

王来往的证据吗?快些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

贺兰花明对大师兄的出场犹是不信,痛心疾首道:“大师兄,可是有人逼迫于你?你别怕,鹤山之上,还容不得他人造次,我爹定能护你周全!”

林旭一听,更加不安,他干脆斜过身子去,不敢面对清风剑派的一众师兄弟们。

“我……我未曾亲眼见过师父与贤王会见。”

姚宗主大惊失色,清风剑派弟子则松了一口气。

“我就知道大师兄不是忘恩负义之辈。”

“大师兄自小在师父身边长大,又怎会做出背叛师门之事?”

可没等师兄弟们高兴起来,林旭又开口了。

“但,我曾亲眼见过贺兰师弟多次进出安定城。”

安定城乃是贤王长居之地。贺兰花明浑身一僵。

“可,可这也不能证明贺兰公子就是去见贤王的啊?”

话已出口,就再没有回头的余地。林旭咬了咬牙,下定决心道:“不仅如此,师弟每隔十五日还会与贤王飞鸽传书一次。这些,就是从他屋内搜罗出来,还没来得及烧掉的。”

他从怀中摸出几张纸,丢在了姚宗主的怀中,而后逃也似的离开了。

大殿里又一次沉默了下来。

姚宗主得意洋洋地将纸条分传给周围人查看,自己则拿起其中一张,似笑非笑地说道:“贺兰公子,这可是你的笔迹啊?”

白纸黑字,上面的“外翁”二字格外刺目。

贺兰花明眼底猩红一片,手中长剑蓦地出手,直奔姚宗主心口而去。

“当啷”一声巨响,沈宏的剑已挡住了他的攻势。

贺兰花明一惊,开口解释道:“爹,我没有!只是娘病中呓语之时,总是提到外翁,我这才……可我绝没有五贤王勾结!”

不等沈宏表态,姚宗主又拿出一张纸,高高举了起来。

“那姜州中埋伏一事,又是个人通风报信?”

有人踮着脚去看,发现那纸是写给北疆王的,落款一个“明”字!

“你血口喷人!”贺兰花明又惊又怒,忍不住浑身战栗。

围观的侠士心中自有决断,你一言我一语地声讨起来。

“贺兰花明,证据在前,你还要狡辩不成?”

“我派因你死伤七十六名师兄弟,这笔账你打算如何偿还?”

“沈宏,事到如今,你还敢说你没有投靠贤王?只怕你们清风剑派早已沦为贤王的走狗了!”

“讨伐清风剑派,诛杀武林败类!”

一声声谩骂,最后竟变成整齐划一的口号。众侠士异口同声,振臂高呼,如同当初面对北疆大军时那般团结一致。

只是这一次,他们手中兵器指向的是身为武林盟主的沈宏。

面对一声声的指责和谩骂,贺兰花明面色越发阴沉,愤怒从他心底里滋生疯长,冲击着他的躯体,令他几欲崩溃。手中长剑随着主人情绪的暴涨而微微颤抖,下一秒,终于按捺不住,猛得挥了出去。

惨叫声接连响起。等众人反应过来之时,已有七八个人负伤倒地,惊慌之余,他们纷纷抽出武器,一拥而上。

大殿内顿时乱作一团。

贺兰花明的长衫上渐渐被鲜血染红。他的身形移动得太快,让人几乎难以近身。

姚宗主对着门下弟子使了个眼色,打算从背后偷袭,可正在这时,两个身影从天而降,一左一右护在了贺兰花明身侧。

“贺兰兄,收敛心神,莫要走火入魔!”

“花花,这一切都是贤王的阴谋,你千万不要中计啊!”

说话间,一个用折扇挡住他的剑锋,一个则抓住了他的手腕。

看着突然出现的黎生晓和白落照,贺兰花明愣怔片刻,眼睛里逐渐恢复了清明。

白落照见他不再嗜血,心下稍安,转向满是戒备的江湖人士,扬声道:“各位,此事蹊跷,中间定然是有什么误会。沈盟主和贺兰兄为击退北疆尽心尽力,誓与大家共进退,绝不是那等奸佞小人!我愿为沈盟主作保!”

听到他这一番剖白,贺兰花明不禁有些动容,他喃喃道:“白兄,你……你竟还信我?”

黎生晓朝他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若不是贤王将脏水泼到你身上,我们倒真怀疑你和他是一伙的了。”

白落照也点头道:“没错,若贺兰兄当真为贤王所用,此举不就暴露了贺兰兄的身份?恐怕,贤王是想逼迫贺兰兄主动投诚。”

贺兰花明眼底晦涩不明,“我是不会让他遂心如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