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启，老玩家才能用自己的血打开剩余的宝盒。”

原来如此。

这么说，她是新玩家，而贺兰花明是老玩家？

可，还是不对。

“既然第一个宝盒已然被打开，剩下的四个完全可以由你独吞，又与我何干？”

贺兰花明脸上闪过一丝无奈。“我说了啊，我需要你的血。”

这下，黎生晓更糊涂了。“什么意思？我的血还能做什么？”

原本沉默不语的白落照突然出生道：“五块玉佩集齐了，可宝藏还没有开启。”

黎生晓恍然大悟：“只有新玩家的血才能开启宝藏！”

贺兰花明赞同道：“晓晓所言极是。”

黎生晓冷哼一声：“那我现在就可以杀掉你，然后独自开启宝藏！”

贺兰花明哂笑道：“晓晓可还记得，我是高级玩家？”

“那又怎样？”

“游戏规则里很重要的一条说的是：只要玩家死亡，游戏就会终结。其实，它还有后半句：新玩家死亡，游戏会终结。可是老玩家死亡，游戏只会重启。”

“什么意思？”黎生晓眉头紧皱，直觉此事恐怕另有玄机。

“很简单，意思就是：你死，你的游戏结束，你的生命也会结束，但我的游戏继续。可是我死，你会从这个世界消失，然后我继续等待新的玩家，重新开始游戏。”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的眼角浮现出淡淡的落寞，好似黑夜中的孤影，一闪而过。

黎生晓震惊了。“你……你……不会死？”

“是。某种程度上来说，只要变成老玩家，那就不会死。哪怕是自杀，也只会一次次重启游戏，既回不到原来的世界，也离不开这里。”

他的语气冷漠而疏离，倒更像是在叙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可这个结论却让黎生晓不寒而栗。

无法回到原来的世界，也就无所谓生。无法结束生命，也就无所谓死。

一个人，假如连基本的生死都无法掌控，还能称得上是人吗？

贺兰花明，到底是人还是怪物？

也许是这个话题过于沉重，她一时忘却了他们之间的敌对状态，忍不住问道：“那老玩家就要被困在游戏里，一辈子也出不去了吗？”

这个问题似乎触动到了他，贺兰花明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无比热切。

“当然不是！只要新玩家打开宝藏，开启时空隧道，老玩家就可以回到自己原来的世界！”他因为过于激动，身子不由自主地朝她前倾，以至于衣裳被长剑刺破都毫无知觉。

“晓晓，你会帮我的对吧？你一定被会帮我的。我已被困在这里好多好多年了，从未有人能像你这般走得这么远。只差一步我们就成功了！宝藏就在眼前！只需要一滴血，你就可以完成任务，我也就能离开这里，我们都能得偿所愿！”

他说得眉飞色舞，手臂不自觉地挥舞着，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仿佛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这样的眼神，她曾在他身上看过。

不归山下，他强行掳走她时，就是这般疯魔。

就在黎生晓心生畏缩的时候，白落照清冷的声音在耳际响起。

“那晓晓呢？老玩家离开后，新玩家会怎样？”

一句话，打破了方才转瞬即逝的安宁。

黎生晓浑身一抖，逐渐冷静了下来。

“只要打开宝藏，老玩家就能离开。而新玩家，就会变成老玩家。对不对？”

每说一个字，她就觉得身上更冷一分。好像只要身体足够冷，心就不会痛一样。

曾经她以为，就算贺兰花明对她另有所图，起码也是止于“图财”这一步。可不曾想，他从一开始，就是为了“换命”而来。

用她的命，换取他等待已久的自由。

眼见真相已被窥破，贺兰花明仰头长笑起来。

“晓晓啊晓晓，若是你肯乖乖配合，又何至于这么麻烦。人呐，最可怕的就是他们总是要思考，所以最后总是会把特别简单的问题给搞得那么复杂。何必呢？”

拖的时间太久，他已有些暴躁不安，可现在他腹背受敌，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只得按耐下性子继续开解黎生晓。

“晓晓，只要一滴血而已。打开时空隧道，送我离开，你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你可以拥有这世间最尊贵的身份，拥有绝世武功。权利、地位、金钱，享之不尽。当然，你也可以和白兄长相厮守，再没人能拆散你们！”

“晓晓，难道你忍心丢下白兄独自离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