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抚上卓蕴的脸颊,眼神格外深情,“小蕴,让我好好看看你。”
“放心吧,我没瘦。”卓蕴撒娇地抱住他的腰,“还胖了三斤呢。”
赵醒归心中触动,又一次单臂搂紧她。
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来接机,分离,重逢,分离,重逢……时间一点也没有让感情减淡,每一次相见,都是赵醒归一年里最开心的时刻,而每一次别离,他都想哭。
这次接到卓蕴,他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做,就是不知道对卓蕴来说,是惊喜,还是惊吓。
赵醒归开车接卓蕴回钱塘,路上,两人讨论起赵醒归申请学校的事。
纽约有常春藤盟校哥伦比亚大学,这个学期,赵醒归已经做好所有的申校准备,目标就是哥大,它的工程与应用科学学院有人工智能方向的硕士课程,在全美排名还不差。
“越跑越远。”赵醒归一边开车一边说,“去过日本、泰国和马来西亚,这回总算要冲出亚洲了。”
他说的这些地方都是他受伤后去过的,是跟随球队去打比赛。赵醒归现在已经入选过几次国家队,打过好几次亚洲洲内的大赛,每次都是队里年龄最小的一个。
这得益于他从小打篮球,身体条件优秀,球感特别好,医学评级又是低分球员,很受教练组喜欢。董炀就特别看重赵醒归和池青,说这两个小孩,一个管内线,一个管外线,搭配好了能大大提升队伍水平,只是他们都还太年轻,需要更多的大赛磨砺。
卓蕴对于第二年自己和赵醒归在纽约的生活充满憧憬,说:“到时候,你就在学校外头租个公寓,咱俩一块儿住,你做饭,我洗碗,你上学,我上班,晚上再抱着一起呼呼,唔~perfect!”
赵醒归也觉得这生活妙不可言,笑道:“可惜不能把酒酒带过去,要好久见不到它。”
小乌龟酒酒现在是赵醒归唯一的宠物,仓鼠宝宝们在一年多前陆续去世,赵醒归被伤了四回心,只有酒酒一直陪伴着他,现在已经从最初的鸡蛋大小,长到快要碗口大,虽然没有仓鼠可爱,却是赵醒归最心爱的小宝贝。
一路开回钱塘紫柳郡,赵醒归把车停到地下车库,卓蕴问:“不先回你家吗?”
赵醒归说:“晚上去吃饭吧,先回十九楼放行李。”
两人下车,赵醒归坐着轮椅,和卓蕴一起乘电梯上十九楼,那是他们的小家,卓蕴每次回来,两人都会住到这里。赵醒归说,他平时偶尔也会来住几天,好像年岁渐长,就更喜欢独立生活,住在C2小楼时,大人们总喜欢把他当孩子看,但他,真的不再是个孩子了。
房子装着指纹锁,赵醒归让卓蕴按指纹开门,卓蕴奇怪地问:“为什么是我?你又搞了什么黑科技?”
赵醒归笑:“你开门就知道了。”
卓蕴按上指纹,入户门一打开,客厅不知哪个角落就响起一段音乐,接着是一段刻板的机械音:“欢迎回家,女主人,欢迎回家,女主人。”
卓蕴:“……”
“这是你的声音吧?赵小归!”她真要笑死,“自个儿录的还装机器人!你傻不傻?”
赵醒归早就捂着脸在偷笑,卓蕴无奈地摇头,赵醒归同学自从学了人工智能,专注于捣鼓各种奇奇怪怪的黑科技,光是在这套房子里就搞了很多小把戏,卓蕴说话时一个不注意,语音就能开启某样家电,吓她一跳。
卓蕴要是生气地喊“关掉”,还会有机械音和她对话:“小蕴姐姐,你不爱我了吗?”
当然,那也是赵醒归的声音,让卓蕴觉得这小伙子怕不是个被篮球和轮椅耽误了的戏精。
卓蕴警惕地环视客厅,发现不再有异响,立刻原形毕露,一屁股坐到赵醒归大腿上,抱着他的脖子求亲亲。
这是她的专属座位,她喜欢在轮椅上晃着脚,让赵醒归划轮椅带着她转来转去,就像一种特别的公主抱。
“去放水。”赵醒归被她吻得呼吸都急促起来,嗓音暗哑,“一起洗澡。”
卓蕴软软地应着他:“好呀。”
主卫装着一个很大的圆形浴缸,放满热水需要很久。卓蕴拉上窗帘,帮赵醒归脱掉T恤,又褪下他的外裤,看到他膝盖上的一道伤疤,蹲下来小心地摸了一下,问:“怎么还没好透?都有一个多月了吧。”
这是一个多月前,赵醒归被人背上大巴时摔伤的,他个子太高,大巴阶梯又陡,背他的工作人员身体不够健壮,上台阶时一个不小心,两人一起扑街。要不是还有一个工作人员在后头护着,挡了他们一下,赵醒归都能从台阶上滚下来。
当时他鞋都掉了一只,膝盖磕在台阶边沿,破了一道口子,流血不止,摔跤的工作人员吓坏了,爬起来就不停向他道歉,赵醒归说没关系,他膝盖没感觉,不会疼,只要处理下伤口就行。
只是,截瘫人士的下肢血液循环就是个渣渣,这么久了,伤口都没好透,实在是让人伤脑筋。
赵醒归安慰卓蕴:“快好了,我每天都有涂药。”
卓蕴心疼:“那人可真不小心,背不动就不要背嘛,这次还好没摔出大碍,你要是真滚下车,我第一个饶不了他!”
赵醒归说:“人家也不是故意的,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