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徐观远是什么人,他方才内力一聚,整个大殿乃至外面的空地,都是他的攻击范围,就连我.....”
苏知予扭过头去看他手在壶盖上滞住,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他手中的剑,笑道:“就连你什么?”
沈砚抿起唇,额角渗出细汗。真是言多必失,主动往坑里跳啊。
好在他反应快,抹掉头上的汗,顺势将水壶递给她:“就连我那几个兄弟也不一定打得过他。”
苏知予接过水壶,仍看着他,步步紧靠。
沈砚退到一块巨石时,实在无处可走,眼前的姑娘眼睛一眨一眨地盯着他的脸,乖巧可爱。他竟然一时失神,忘了怎么狡辩。
曲霏痒痒得意炫耀着自己的功绩,一回头看见这副画面,条件反射般用衣袍挡住脸:“哎呦,看不得看不得。”
苏知予眨眨眼,一脸崇拜:“你其实会功夫吧。我刚才看你几次三番要出手。”
沈砚:“......”
苏知予继续星星眼:“而且你的‘登云步’也很厉害,你是不是哪位武功高强的大侠啊?”
沈砚直冒冷汗:“姑娘真是折煞我了,几套散招不足挂齿。”
苏知予收起笑意,用剑鞘抵住他的胸口:“你是故意跟着我的,对吗?”
沈砚迟疑地点了下头。
“所以,你根本没有请帖,都是骗我的对吗?”
“嗯.....”
闻言,曲霏连连拍自己大腿:“哎呦,兄弟你也太实诚了。”
苏知予转头瞪了一眼曲霏,“还有什么,说!”
曲霏连连摆手:“我不知道啊姑娘!”
“没问你。”苏知予回头看沈砚,“问你。”
沈砚想了想,道:“二十年前在雪岚谷覆灭的武功,只有晨渊剑重现江湖。所以,你必然会引起真凶的注意。”
“所以,”苏知予串连了下前因后果,“刚才那个人.....”
沈砚确凿不疑:“雪魂案定然与他有关联。”
苏知予松开手:“那现在该怎么办?报案吗?”
沈砚还没说话,曲霏好奇地抬头探脑,到二人中间:“什么报案,什么真凶啊?”
“没你的事!”二人同时道。
曲霏惨兮兮缩到一边的石头下,手里却好像摸到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
沈砚:“我怕他会在武林宴上故技重施,如此,他就真正可以称霸江湖了。”
“可我们能打过他吗...”
沈砚挑眉:“刚才不还很自信?”
苏知予眼神有些飘忽:“刚才是刚才,你不说还好,你一说我有点打鼓。”
沈砚瞧她的样子,心里默叹,果然是没自信。晨渊剑最怕的就是掌剑之人对自己没自信。这个问题在香云客栈他就发现了。
沈砚正要开口指出这一点,却被一旁的曲霏的叫声打断。
二人转头看曲霏上蹿下跳,抱着一颗柳树干:“那那那.....看那....”
一条绿头蛇吐着芯子,从草地爬到台阶,冲着曲霏似是在挑衅。
“这云尘山的蛇还挺可爱。”苏知予过去摸了摸蛇头,绿头蛇享受地蹭了蹭她的指腹,吓得曲霏目瞪口呆。
曲霏拍着胸口:“你这姑娘,当真有些骇人。你看着它,千万别让它过来。”
沈砚瞧了瞧这蛇,抬头望了望四周,“我们应该来到第三关了。”
“第三关?”曲霏,“那其他人呢?”
苏知予直起身,拍拍灰尘:“别忘了,咱们单独加了一关,其他人估计早就过了。”
“我真的服了,不会还要打架吧,我就是跑出来想玩一趟,小命都要吓掉了。”
苏知予奇道:“你为什么想出来?”
曲霏:“在家里天天被逼着做这个做那个,每日不是去书院就是去琴阁,很烦的好不好。”
苏知予不懂,为何养尊处优的孩子会想要离开家。她看向正观察四周的沈砚,他又是为什么离开家?
还没等她问,山上一阵狂风袭过,树叶发出嘲笑般的响声。
待他们再次睁开眼睛,前方站了一位身着浅绿色轻纱羽衣的女子。她发丝如墨,肤若凝脂,朱唇微翘。刚才的绿头蛇在缠绕在她的手臂处,朝她发间的玉钗吐着芯子。
曲霏脸颊处飘浮出一丝红晕,张大嘴巴:“好美.....”
真的是好美,苏知予也移不开眼,盯着她动人心魄的双眼。
楚秦桑歪了歪头,嘟起小嘴:“就剩下你们了,我来挑挑看,谁能当我的夫君。”
夫君?苏知予低头看看自己的手,她在这是不是有点多余。
“怎么还有个女孩儿喔,”楚秦桑惊呼了一声,上前打量了打量苏知予,“还是个漂亮的女孩儿,要不要跟我回碧鸾溪,做我的侍女。”
侍女?她怎么也是个能文善武的全才。苏知予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摇摇头。
“不要?!”楚秦桑睫毛颤动,“你可知多少女孩想当我的侍女嘛!可我碧鸾溪只收一等一的美人儿,我亲自招收你,你竟这么不知好歹!”
“我又不是来选美的,知什么好歹。”苏知予双手环臂,要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