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手:“公主,知予献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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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乾坤殿出来的梁从清路过清莲殿时,刚好看到苏知予以树枝为剑,在整片清莲池湖面上漾起一层水波纹。
长公主拍着手掌,“小予,你真的太厉害了,我第一次见女子用剑!”
苏知予扔掉树枝。
“公主,我们继续练吧。防身术后面还有几招。”
一听到自己要练功夫,长公主恹恹道:“小予,今日有些累了,不如明日再继续吧。”
果然…
苏知予叹口气,刚要说话,身后传来一道男声。
“公主又要偷懒?让臣猜猜公主这回坚持了多久。”
梁从清慢悠悠走来,手背在身后,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
“两个时辰?一个时辰?不会连半个时辰都没有吧?”
“喂!梁从清,本公主要抓你喂狗!”
说罢,叶子裳张牙舞爪去抓梁从清。在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面前,叶子裳从来没有一点公主的架子。
可还没怎么着,公主一下子脱力,晕了过去。
苏知予慌了,这才发现公主的脸上都起来红疹子。
梁从清反应迅速,立即橫抱起公主,冲身后的随从喊:“去找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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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太医诊治完,跑到正堂,跪下在皇上和太后前禀报:“回皇上、太后的话,长公主是因花粉过敏引起的晕厥。”
皇上一拍茶案,一屋子的人全部齐刷刷地跪下。
皇上怒色而道:“子裳从未过敏得如此厉害,定是有人故意害她!”
太后膝边跪着的陈清漓,偷瞥向苏知予的腰际。
太后威严问道:“今日公主都接触了什么人?”
茹儿双手扒着地,颤抖着回话:“公主…只见了苏小姐。”
话音一落,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苏知予。
愤怒,打量,看戏…应有尽有。
苏知予缓缓抬头,紧抿着唇,妄想此时能有一人信她、为她说几句话,但很快她就明白了,绝不会有一人。
一个嬷嬷去翻苏知予身上的东西。嬷嬷翻钱囊的时候脸色一变。
“皇上,太后娘娘,这里有梓辰花的花粉!”
苏知予瞪大眼睛看过去。
怎么可能?
她想去夺,却被两个带刀的侍卫将她押住。
皇上质问:“你可有话要说?”
苏知予看着地面,眼泪被她憋了回去。
“没有。”她说。
皇上:“那你是认罪了?”
苏知予:“臣女没有认罪,臣女从未有过害公主的心,这包花粉也非臣女的。”
这时,太后开口道:“你的意思是有人陷害你?可这宫里都没有人认识你。
而且哀家听你家人谈起过你,你在外面独自闯荡这么多年,难免沾染不好的品性。”
苏知予咬着唇,忽然看向陈清漓,对方躲避了她的眼神。
而这一幕被梁从清尽收眼底。
梁从清看向陈清漓:“陈小姐今日入宫为何没去寻公主?”
陈清漓抬头,看了看太后,支支吾吾道:“我…我…听闻公主要修习武功,我就一直在平宁宫陪着太后娘娘。”
太后也作保,对皇上说:“小漓确实一直陪着哀家。”
皇上:“既然如此,就将苏知予按企图谋杀皇亲贵族…..”
“皇上!臣还有一言,”梁从清,“臣今日去乾坤殿时,亲眼看见陈家小姐往巧安轩的方向去。她又怎么会一直陪着太后呢?”
“你的意思是哀家说谎?哀家难道会包庇一个害自己女儿的人吗?!”
梁从清据理力争:”臣不敢。臣是以为陈小姐今日定有不在太后眼皮下的时候。”
皇上转头,“母亲可再仔细想想?”
“想什么呀,哀家总不能午睡的时候也盯着旁人吧。”太后明显生气了。
陈清漓直冒冷汗,指着茹儿:“茹儿,茹儿可以作证,我今日没有见公主。”
茹儿颤抖着:“回皇上,苏小姐来之前,长公主让奴婢去打扫清莲殿,所以那会儿,长公主见了什么人,奴婢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