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和七年三月五日,大吉。 刘昶静静的站在定州的城墙上边,眼神不知道望向哪儿,嘴里喃喃的说:“大贤良师现在应该动手了吧?”刘昶闭着眼睛开始听风的声音,虽然只能听到呼呼的声音,但是刘昶好像感觉到了喊杀声,听到了三十六方黄巾军的喊杀声,听到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说:“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随后整个帝国都开始震动了。 簌簌的风不住的吹着,或许此时洛阳城内正在混战,或许大贤良师正在巨鹿高声呐喊,或许张曼成正在南阳起事。 刘昶走下了城墙,看着城内忙碌的诸人,他自己反而是最闲暇的了。他正在街上乱逛的时候,赵信找到了他说:“本城的几个大户想要邀请公子去吃个饭。” 刘昶随手捡起一块石头在手中掂量了下,问到:“我们们之前和他们要的钱粮他们没答应吗?” 赵信摇了摇头说:“没有,他们都推脱说我们要的东西太多了,一时无法筹备。希望我们能减少一些。” 刘昶将石头扔了出去,拍了怕手说:“看来他们觉得我们在这里待不了多久,所以并不想在我身上下注呀。他们就不怕我直接抢吗?” 赵信解释说:“公子在这一带名声还好。毕竟你在蠡吾县也没有抢劫,只灭了黄家,而大家都知道你们之间是有私仇的。” 刘昶自嘲般的说:“有个好名声也是件好事,那就去见见他们吧。” 刘昶和赵信二人来到了一座青砖黛瓦的宅子前。门口站着几位本地的大户人家代表。仲氏、汤氏、刘氏等等。 刘昶看到他们后说:“劳烦诸位久等了。” 为首的一名中年人对着刘昶行了一礼说:“哎,这都是应该的,还请将军先入座吧。”说完便引着刘昶走进了一间装饰颇为华丽的屋子,安排众人坐了下来。 众人先是寒暄了一番后。 为首的中年人开始对刘昶诉苦说:“将军,这几年年年大灾,旱灾、蝗灾、大疫接连不断,我等家中都遭了灾,日子本就不好过。还望将军能体谅我等。减免一些吧。” 刘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先是低头看了看各自桌上的精美饮食,又环顾四周看了看屋内的装饰,最后打量了一番他们的衣着,呵呵一笑。接着对着这些人问了一个问题:“诸位可知道今天发生了一件什么事情吗?” 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问的在场的诸位一头雾水,他们许久没有言语,最后是一个白发老人对刘昶说:“我等确实不知今日发生了何事,还望将军能够赐教。” “今天发生了一件能让我一直在这里待下去的事情,所以我希望你们还是配合一下我比较好。” “将军,不是我等不配合。只是您要的东西实在是有些太多了。” 刘昶想要故意摆出一副凶恶的表情来,自己却又没绷住的笑了出来:“我本来想说我现在还是匪徒,所以我可以直接纵兵从你们家里去抢到我所想要的一切。但是我想了想没有这么说,是希望你们能理解我的苦心。至于是什么事情,我也可以告诉你们,大贤良师今天起义了。一场横贯七州二十八郡的起义。所以你们不用再等官兵的到来了,现在有比我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甚至我也可以是一个不错的筹码。所以我还要在此地待很久的时间。” 众人皆被这个消息震惊到了,“将军此话当真?” 刘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后说:“这种事情我又能骗你们多久呢?再说我并没有限制你们出现,你们完全可以自己派人出去打听。” 几位家主都是一脸凝重的对刘昶承诺说:“若果真如此,将军所要之物我们会尽快的筹备出来的。” 刘昶将酒一饮而下之后说:“嗯,很好。希望在这之后我们能一直在这里愉快的相处。诸君且饮。” 众人陪着刘昶将酒饮下。又在一阵宾主尽欢的觥筹交错后,刘昶便带着赵信离开了此地。 回到住处后,刘昶让赵信先去休息,自己独自坐在院子中。想着这一切,忽然间他开始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担忧,大贤良师今天到底发动起义了没有。一切真能如记载的一般进行下去吗?虽然自己信誓旦旦的说着,但是心里最没有底的却是自己。现在就像是自己射出了一支箭,能不能中却要看风会不会帮助自己。就这么坐在院子里,刘昶睡了过去。 刘昶在沙发上醒了过来,一醒过来刘昶就感觉到一阵莫名其妙的心烦意躁。于是决定去看看现在网上吵的怎么样了。 刘昶有些忧愁的坐在电脑旁看着网上还在不停的吵架。出事的车主已经醒过来了,他接受采访说是自己操作失误导致的。这就与刘昶之前的采访有一些不同,紧接着网上更是铺天盖地的谩骂。一边说对面是水军,另一边又说对面收了黑钱。事情的一切都已经和卷入其中的刘昶无关了。后边的推手根本不会在意一个小人物的喜怒哀乐。 忽然间,刘昶的手机响了起来。刘昶拿过来一看是个不认识的号码,便随手就给拒绝了。没过一会儿,同样的号码又拨了过来。刘昶心想这么执着应该不是诈骗电话。 刘昶便接了起来。 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响了起来:“刘先生你好。我是本地电视台的记者,还记得我吗?” 刘昶有些烦躁的问:“嗯,你们还有什么事?” 那个声音依旧甜甜的说:“是这样的刘先生,肇事车主接受采访说的和您说的有一些差别,所以我们这边想要再采访你一下。请问您现在有时间吗?” 刘昶开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