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刘昶便带着张飞等人出发前往唐县。 一路上不时能碰见从冀州逃跑出来的流民。他们小心翼翼的看着刘昶带领队伍路过,又谨慎的避让着这支队伍。 张飞有些纳闷的问到:“他们怎么不加入大贤良师呢?看着他们也不像是地主老财呀。” 刘昶看了看他们不少人都带着行李,:“这些人可不是那些吃不上饭的人,又没办法豁出自己的一切去发泄怒火,那么他们就会成为被怒火波及的对象。既然加入不了,那就只能逃了。” 言语之时,队伍后边出现了骚动。刘昶对张飞说:“走,我们过去看一看。” 二人骑着马赶了过去,看到一个正在嚎啕大哭的男人正在拉扯着队伍中的士卒。看到有穿着铠甲骑着马的人走了过来,男人更是一下子坐到了地上,双手捶地的大哭了起来。 刘昶将马停了下来发问到:“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听到刘昶发问,旁边的一个士卒立马站直说:“这位刚才看到他随身带着的包裹鼓鼓囊囊的便顺手一把抢夺了过去,结果就发生了拉扯。” 听完这一席话,刘昶严厉的说:“依照军法,行军途中不听号令,随意劫掠者斩,来人,把他斩了。” 话音刚落,便有两名跟在刘昶身后的壮汉走了出来,他们过去先将劫掠财物的士卒拖到了路边,然后按倒在地,一名等在路边的人拔出砍刀,一刀将其毙命。刘昶捡起了丢在地上的包裹递给坐在地上的男人尽量用和气的语气说:“你的东西,还请清点一下。” 男人接过包裹立马趴在地上给刘昶磕起了头。 刘昶又对周围士卒发问:“这一部分是谁负责的?” 白绕讪讪的从刘昶身后探出身来说:“这一部分是我负责的。” 刘昶有些生气的说:“你就没给他们强调军令吗?” 白绕连忙解释说:“说了说了我都说了,只是这些人本就是些当地的游侠儿,流落山野的贼人,都是听闻我们势大才来入伙的。所以根本就不在乎军令。” 刘昶回头撇了他一眼说::“没有这么多的理由,你这一部分出了问题,你没有及时赶到处理。不能约束手下服从军令,你也有责任。自己去领上几鞭子。” 白绕大声喊到:“诺。”便自己退了下去。 思考了片刻,刘昶对着队伍大声喊到:“我等起事所图的不是去随意欺凌其他人,我尚且能够做到这些,你们就做不到吗?你们之中有人就是被别人随意欺凌到吃不上饭才来投奔我的,那么现在你们就不能用同样的手段去回报给其余人。也有人是听闻我在此地势力庞大来投奔我做一番事情的,那么我们就得去思考一番前程,既然想要做点事情,那我们就不能一直是贼寇。以后凡有不听从军令者,皆斩!” 处理完这些事情,二人重新带着队伍向前走去。 张飞问到:“是不是处理的有些太重了?万一事情传出去,那些四方的豪杰都不再来投靠我们了,又该如何是好。” 刘昶语气平淡的说:“乱世用重典,我们不会一直是贼寇。但是队伍要是乱了可就改不过来了。等打下了唐县,将那些听闻我们势力强大,所以来投奔我们的人都抽出来,单独编队。既然都是狠辣的人物,那就得去干些拼命的任务。军队的核心以能够服从命令的那部分人来搭建。” 张飞说:“我看这些人个个都熟于枪棒,可都是些好手呀。这么干是不是有些可惜。” 刘昶继续对张飞解释说:“砸碎东西是很容易的,但是要建立却是十分艰难的。无谓的纵容手下,之后就会越来越控制不住他们。破坏旧有的秩序就一定要去建设一个新的秩序,而不是用混乱去取代秩序。而这将会是大贤良师失败的原因。所以我们得先让我们自己有一套秩序。”刘昶顿了顿又说:“就是不知道这些熟于枪棒的好手可有赴死的气魄,别一到战场上搏命的时候就泄了气势。” 队伍一直行进到晚上,在一处平坦的地方扎下了营地。 刘昶带着治疗伤口的药膏去找了白绕。 一推开帐篷,就看见白绕身上绑着绷带趴在一张席子上。 刘昶将药膏放到了他的面前问到:“需要我帮你涂一些药吗?” 白绕看到刘昶到了:“刘大哥来访,只是我身上有伤,就不起来行礼了。” 刘昶不在意的说:“没事,你就这么趴着吧。” 白绕便没有再言语。 刘昶接着说:“今日之事你或许对我有些怨恨,但是你要知道我这么做都是为了我们大家。只斩杀一名犯事的士卒而不惩罚其长官,并不能让人们信服。我们从几个人到今天这一步花费了巨大的心血。” 白绕对刘昶说:“我没有怨恨刘大哥,只是觉得不能因为一个路上的流民便杀死自己的手下。” 刘昶对白绕解释说:“杀死他的不是流民而是军法,是他自己。他若是想要财物便应当依照我们定的军法去奋勇作战。而不是破坏军法去随意抢夺。若是随意一个人就能破坏纪律,那我们还怎么带领其他人去作战。” 白绕说:“我虽然不甚理解刘大哥所说的,但是我知道刘大哥说的是对的。刘大哥总是对的,只是我其实与他关系不错的。” 刘昶盯着他的眼睛说:“那么他便是你杀死的,若是你能在他第一次犯错的时候就纠正他而不是看在你们的交情上纵容他,今日之事就不会发生了。” 这番道理使得白绕半天说不出话来,默默的低头听刘昶说话。刘昶见此便也不在多说:“你自己在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