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丘力居带领自己的人手全部返回幽州之后,冀州便只剩下了张举与张纯的部队了。而他们此时正在被公孙瓒疯狂的攻击。 在张举的营地之内,张举狠狠的将一个铜制的酒杯摔到了地上发火道:“丘力居竟然率先逃跑了,端不为人子。我们之前结盟的时候他是怎么说的,真是背信弃义之徒。” 张纯身穿甲胄面带疲惫的缓步从帐外走了进来,看了一眼正在大发怒火的张举。俯身捡起了被扔到地上的酒杯,随手将杯子放到了桌子上。他语气平平的说:“丘力居已经逃跑了,陛下现在再发火也是无济于事的。不如还是想一想我们该怎么做吧。” 张举迁怒于张纯说:“你之前口口声声说是要利用丘力居的,结果现在他先跑了,我们反而是被他利用了。这就是你利用他的结果?” 张纯仔细看了看张举,发现他已经有些醉意了。于是说道:“陛下,现在这等紧要关头酒还是得少饮些才是,而且发怒并不能改变我们的处境。”接着他厉声说:“我从举事造反的那一刻起就有了身首异处的觉悟,一死而已何惧之。陛下就这么畏惧吗?” 张举看着这个神色已经有些癫狂的同伴,身上的醉意已经消散了不少。他有些慌张的连声说:“我才不要去送死呢,他丘力居能够逃跑。我们也可以跑的,我们为什么还要待在这里,我们两个带上人马返回辽东再做打算吧。依我看这大汉的江山已经是摇摇欲坠了,我们先回去潜伏爪牙静待时机。总有一天我们还能回来的。” 张纯看着这个已经近乎失态的天子,叹了一口气说:“木已成舟,逃跑又能多活几天呢?你我二人可是谋逆的大罪,逃不了几天的。” 张举根本就没有听张纯所说的话语,一直在不停的重复着之前的话语,语气甚至开始有了乞求的意味:“走吧,我们走吧。我们现在还待在这里干什么?我们已经赢不了了,只要我们去辽东,他们一定找不到我们的。” 张纯将桌子上已经接近空了的酒壶拿到手里,又伸手拿起了他刚刚放到桌子上的杯子。将壶里剩下不多的酒全部倒进了杯子里。看着仅仅只剩下半杯的酒,张纯想了许多,然后淡然一笑举起杯子一饮而尽。开口说:“那就走吧,反正已经失败了。我便再陪你走一程就是。” 张举大喜过望,立马就站起身来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了,就好像是他准备甩下其余人独自去逃生。 张纯苦笑了一下,终究是愤怒与嫉妒致使自己走到了这一步,自己果然比不上公孙瓒。不过哪怕是去死自己也要死的体面。接着他抬头看了一眼张举,觉得自己绝不能像此人一般丑态百出。而且他早就为此做好了觉悟。唯一的遗憾便是自己果真与公孙瓒差的很远。思及此处,张纯甚至笑出来声来,渐渐的声音越发的放肆了起来。 公孙瓒与手下的诸位将士屯兵于邺城附近,近几日的作战下来公孙瓒明显的占据上风。 严纲赞扬说:“将军,子龙此番前去果然起到了效果,附近的乌桓人已经全部消失了。定然是各地的郡守们都动手了。” 公孙瓒有些不屑一顾的说:“许是他们畏惧我的名号于是先行逃窜了。不过是群无胆的贼人,纵使他们还在,我便一同将他们斩杀就是。” 严纲附和说:“将军声名赫赫,敌人莫不望风而逃。我听说对面的头目张纯就是因为嫉妒将军才发起叛乱的。此一看他差将军何止万千。” 公孙瓒听完后大笑着说:“似他那种人物我丝毫不会放在眼中,认不清自己斤两的蠢货而已。我们速速将他们剿灭然后去找一找丘力居,似他还能有几分看头。” 严纲说:“纵使是丘力居也定然与将军差千百倍。将军是可以比肩冠军侯的英雄。” 公孙瓒听闻这番话之后自是十分受用。 田豫这时候过来说:“斥候回来说汇报说张举的大营内开始有了骚动,或许他们马上就有下一步的动作了。” 公孙瓒闻言之后马上下令说:“令我军做好准备,不管他们是准备趁夜袭击我们,还是准备逃亡。我们都要及时做出应对,可不能丢了这次机会。” 刘昶与郭典二人带着人马慢慢的向着公孙瓒所在的方向走去。 郭典对刘昶说:“明日我们应该就能够见到这位声名赫赫将军了。” 刘昶点头说:“对,明日就让我好好见识一下他的风采吧,听说此人乃是当世少有的英雄豪杰,能到今日这一步也不容易。” 郭典听到有八卦可以聊于是说:“我虽然也听说过他出身名门,不过由于他母亲身份低微所以不受重视。不过听说他倒是受到老丈人看重,自此便走了好运了。”说完又打量了一番刘昶继续说:“刘郡守貌似也为曾婚娶,何不效仿。他日定然能够位列高官。” 刘昶与郭典亦是老交情了,便笑了笑敞开了说:“自是因为我出身寒微别人看不上,而且不重视门第的人又因为我与宦官走的太近不愿意亲近与我。而与宦官亲近的人物我又不想与他们走的太近了。于是便一直拖了下来。” 郭典也感慨说:“各人皆有苦衷,我若是有女儿一定将她嫁给刘郡守。” 刘昶笑着说:“我拿你当做兄弟,你却想做我岳父。” 郭典也放声大笑了起来。 又过了一会后,斥候再次回报张举部开始向北逃亡了。 公孙瓒准备立马率军前去追击他们。 严纲阻拦了公孙瓒之后对他说:“将军,我们还是先去见一见冀州牧再去追击敌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