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各怀心腹事的乱贼头目聚在一起商讨着该怎么办。 张纯率先是面容癫狂的说:“我们当全力攻破管子城将公孙瓒枭首挂在城墙之下。” 丘力居则认为强行攻城伤亡会有些过大,随即反对说:“你这完全是以自己的私人恩怨在做事。我们可不能强攻此处,儿郎们的性命不能就这么白白的浪费在这里。” 张纯有些怒意的斥责说:“听到公孙瓒到来的消息就逃跑的人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丘力居也不恼怒语气依旧的对着张举说道:“你们难道没有逃跑吗?天子你也说说吧,我们应该不应该强攻这里吗?再说了不还是你们派人来联系我的吗?我们可是说好的,之前的事情一概不再提起的。” 张举接过话头说道:“我们确实不宜强攻此处,先将公孙瓒围困在城里吧。这里距离汉地如此之远不会有人来接应他的。”接着他看向了张纯说道:“我们现在活下来了,还是得先以保存自己的实力为主。现在不能够过分的消耗我们的实力了。” 张纯沉默了许久之后说道:“确实是我冲动了,我只想着去发泄自己的私愤了。未曾考虑我们自己的处境。” 丘力居满意的点了点头说:“对嘛,这样才对嘛。你看我现在恨中山郡的人恨得要死,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去做,因为我知道仇恨是可以等待得,我只要不死总会找到报仇得机会得,可如果我要是死了,可就没有人再去替我发泄愤怒了。” 张纯依旧沉默着。 张举附和着说:“乌桓大王说道在理,我们还是得多听听这些老成之言才是。”接着他拍板说:“我们先将公孙瓒他们围困起来,既然不会有人来救他那便将他在此困死。他们总是要吃饭得,只是不知道他们能够有多少存粮。” 丘力居不在意的说:“不管他们有多少存粮,只要他们出不去就一定会有吃完的那一天的。到时候我们就能够将他们不费吹灰之力的杀死了。” 张纯开口说:“只是不能亲自斩下公孙瓒的头颅难以抒发我内心的不快。”他的声音居然都开始有些沙哑了。 丘力居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说:“你现在可不是什么豪强了,既然你自称为弥天将军,那你就的担负起名号所背负的力量。哪怕你如同这位没啥勇气的天子一般呢,光想着自己活下去也是不错的。至少求生的本能会拖住他的。” 张举与张纯同时看向了丘力居,眼神中充满了愤怒。 丘力居则对他们的愤怒不屑一顾。 张纯开口说:“如果你不会说话,那便不要再说了。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气了。”说着他伸手摸向了自己腰间的长剑。 丘力居看到如此举动,哈哈的笑了起来:“你们是准备先在这里与我火并一番吗?还是说你们觉得我更好对付呢。” 张举连忙打圆场说:“你莫要冲动,他乃是蛮夷也。根本不懂得什么叫做礼貌,我们不用和他一般见识。现在大家都在一条船上,我们可不能自己将船掀翻了。不然围不住公孙瓒我们大家都落不得好处。” 丘力居笑着说:“你看你若是能如他一般,我们还会有什么误会吗。你们尽管骂我,我并不在意。同样得你们也不要在意我说了些什么。”他笑得是如此的开心,以至于都能够看见他的满口黄牙。 张纯深吸了一口气,暂时平复下了自己的怒火。硬生生的挤出了几句话来:“我不会再听你说些什么了,你只要还和我们一起去对付公孙瓒就行了。” 丘力居点了点头说:“这就对了嘛,我们大家本来就是抱团取暖的。”然后他自顾自的走出了营帐。 张举平复了一下语气,然后尽量平和的说:“经过这段时间的事情,我知道自己能力根本就不足以来应对这种种的变幻,我们还是带些心腹逃亡关外吧。我已经不想去做什么天子了,我只想安稳的活下去。” 张纯一时间也流露出来心声:“我在起事的时候就不奢求自己能够活下去了,我只是要证明自己比公孙瓒强。我要让世人皆知我胜过公孙瓒千百倍,现在是我不多的机会了。大丈夫不当五鼎食便当五鼎烹。”他的话越说声音越大情绪也越发激动。 张举看着自己这个已经萌发了死志的同伴。心里暗暗的不解,他觉得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于是也不再劝说他,既然他要求死那便去支持他吧。于是语气坚定的说:“若是如此我当助你才是,只是一味的强攻我们确实没有胜算,不如你再想一想别的办法。只要还有其他方法我一定会帮助你的。” 张纯听到这番话之后,思索了片刻说:“我会回去好好想一想的,不会因为我的事情而连累到你们的。” 张举准备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张纯也离开了这里。只是背影无比的落寞。 刘昶这边则是感觉到了四方的氛围不同了,因为天灾,盘剥,乌桓人的劫掠所导致的流民增多了起来。盗贼也开始多了起来。 某一天,周仓忽然对刘昶说道:“将军,我收到了风声又有黄巾要准备起事。” 刘昶有些担忧的发问:“不会是我们这里吧?我已经察觉到最近的氛围十分的不安。” 周仓连忙回答说:“不是这里,我听人说不少人在向着青徐地区移动,我在黄巾党之中尚有一些威望,所以之前有人来邀请过我去参加此事。不过我拒绝了此事。我觉得还是跟随将军才能够在这种世道中活下去。” 刘昶欣喜的说:“元福愿意跟随我,我自是十分的开心。我一定会想办法让我们活到最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