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的身体已经越发的不好了,他召唤来了自己任命的西园军统帅蹇硕。 蹇硕见到病危的天子后立马跪在地上悲痛的开口说:“见到陛下身体如此,臣真是悲痛欲绝,恨不得以身代之。” 天子艰难的开口说:“蹇硕,朕此番唤你前来是有些紧要的事情交代给你。这件事情你一定要为朕办好,现在朕只能托付你了。” 蹇硕先是为难的抬头看了一眼在一旁服侍的张让,然后开口说:“还请陛下安心,臣一定会殚精竭虑为陛下分忧的。” 天子看到蹇硕这一番表情,于是对着张让挥了挥手说:“张常侍你先退下吧,我和蹇硕说几句贴己的话。” 张让脸上洋溢着笑容说:“臣领旨,臣这就退下。陛下若是有什么事情便遣人来召唤微臣就是,臣就在殿门口等候。” 天子缓缓的点了点头,张让痛快的离开了这里。有些事情不需要去听就能够知道答案,张让的心里十分清楚之后这里会说出些什么话语。他走了几步后不经意的回头看了一眼蹇硕,眼神中满是复杂的神色。不过很快就坚定了起来。 等到张让离开之后,天子用尽全力的开口说:“蹇硕,朕希望你能够拥护刘协继承朕的江山。虽然说祖宗家法乃是嫡长子继承,但是朕这辈子就没守过祖宗的规矩。所以朕希望你能够将朕的话语记在心里。刘辨完全没有天子像。” 蹇硕神色坚定的点了点头说:“陛下安心,臣一定会将陛下的意志贯彻到底的。陛下所说的我一定会拼尽性命去实现的。” 天子看着神色认真的蹇硕满意的点了点头,声音沙哑的开口:“朕的事情就全靠卿了,希望卿能够帮朕做到这些。可惜朕的时日已经无多了。” 蹇硕掩面而泣,悲痛的说:“陛下,臣一定当殚精竭虑。还望陛下能够多多保重身体才是。” 天子休息了一会儿之后对着, 蹇硕在离开宫殿的时候,他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张让。 张让笑着主动打招呼说:“不知蹇统领收到了什么样的圣谕?可有什么需要我们来帮你做的?大家都是一样身份的人你我之间互相帮助才是正理。” 蹇硕看着张让冷冷的回答说:“尔等身负陛下厚恩却不能为陛下分忧,真是罪大恶极之人。不要想着能够从我这里知道些什么?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 张让依旧是笑呵呵的回答说:“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吗?有时候动作本身就是一种说明。让我猜一猜吧。此事或许与陈留王有关对吗?陛下托付了你些要命的事情对吧。” 蹇硕看着毫无廉耻的张让缓缓的开口说:“你我的富贵可都是靠着陛下才能得到的,你这般还知道什么叫做廉耻吗?” 张让面不改色的继续说:“你说的那些东西早在我入宫的时候就丢干净了,我现在只想活下去而已。如你我这般的人还有什么资格去说礼义廉耻。这是我最后一次劝你了,你的那些人马决定不了最后的局势。不如与我这般靠向富贵吧。我们这种人就该不顾一切的去活下去,去享尽人间的富贵,其他的东西根本不重要,这一切都是老天欠我们的。” 蹇硕不屑一顾的说:“什么叫做我们这种人?老天什么都不欠我们。不要再为你的无耻找借口了。你这种人也就如此了,最终哪怕我失败了也不过是一死而已。但是你的结局又会比我好多少呢?你以为离开了陛下你们又会有多大的作用?” 张让笑了起来说:“我们只不过是一群乞食的狗而已,你不要真把自己当成主子了。主子们的斗争我们在旁边摇着尾巴好好看着就是了,自不量力的上去可就真没有什么活头了。” 蹇硕轻蔑的看了张让一眼,然后走到他身边低声说道:“如你这般不忠诚的狗是没有人会要的,你以为主人家打架赢了之后会赏给你一根骨头吗?他们只会扒了你的皮。” 张让不反驳他的话语,而是同样低语说:“向我这样的狗还有机会去看到之后的光景,你这样的狗恐怕直接就会被宰掉吧。” 二人话不投机,蹇硕甩着衣袖离开了此处。张让默默的看着蹇硕离开了宫殿。小声的说了一声:“你我终究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或许更加的讲究廉耻,但我只想用办法的活下去,若是为了这个我什么都可以抛弃。就像当年我快要饿死的时候一样。” 他重新挤出了笑意,走进了宫殿去伺候天子了。 天子看到张让进来之后,缓缓的开口说:“张常侍,你似乎最近与蹇硕不太亲近。可是对朕的决断有什么不满吗?” 张让连忙低下头说:“臣不敢如此。” 天子用力的抬起来一只手说:“只是不敢而不是不想吗?” 张让脸上的汗水似乎已经开始往下流淌了,连忙说:“臣不敢想,臣岂敢如此想。臣的身家性命皆系于陛下之手。” 天子缓缓的说道:“你们是怎么想的朕都知道,你姑且好自为之吧。” 张让连忙叩首说:“臣谢过陛下大恩。” 天子费力的摆了摆手说道:“朕要安歇了,你便退下吧。” 张让连忙对着天子行礼之后,快步的退了下去。 之后他去见了赵忠,一见面张让就率先开口说:“我刚刚被陛下敲打了一番,他对我们的举动十分的不满意。他是支持蹇硕的。” 赵忠反问说:“怎么?现在要改弦易辙可就晚了,我们已经回不了头了。” 张让肯定的说:“不,我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开始得小心一些了。不要被人抓住什么把柄。所有的算计都得等到陛下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