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注视着苏子鱼，浑浊的黄褐色眼珠子盯着他，缓缓道：“你是为了女巫而来？”

“嗯。”苏子鱼停顿了片刻，轻轻点头。

虽然他不知道对方口中的女巫是谁，但是这并不妨碍他顺着对方的话打探出更多的消息。

“没用的。”杰克神经质般地笑了笑，满脸的皱纹颤抖着道：“女巫们都已经疯了。她们死的死，失踪的失踪，只有最小的一个女巫还会偶尔出现。”

“相信我。”

“你绝对不会希望遇到她。”

苏子鱼迟疑了片刻，似乎是在组织语言，缓缓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跟白天那些滑稽可爱的大妖精相比，此时的杰克看起来就好像是一个狰狞的怪物，他露出来的手臂骨瘦嶙峋，苍白的指骨上有着尖锐的乌黑指甲，这指甲轻轻地敲打着桌面，用低沉的声音喃喃道：“这里被诅咒了。”

“我们都被噩梦污染了。你白天看到的一切都只是假象。”

“跟我来。小点声。”

杰克轻轻地站了起来，推开门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示意苏子鱼慢慢地跟上。

外面有淡淡的雾气。

苏子鱼迟疑了片刻，拿着武器跟了上去，杰克带着他来到了一栋木屋外，站在窗口朝着里面指了指道：“自己看吧。”

“这一切才是真实的！”

苏子鱼站在窗外往里面一看，顿时感觉一阵毛骨悚然，里面躺着两个大妖精，他们的面容跟匹克一样苍老无比，遍布密密麻麻的皱纹，外露的尖锐利齿相当锋利，乌黑的锐利指甲沾着什么东西，骨瘦嶙峋的胸膛微微起伏，似乎是还在睡眠之中。

他们好像是梦到了什么，锐利的牙齿偶尔会做出啃食般的动作。

“在噩梦把一切吞噬之前，白天还是很安全的。”

杰克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了迷雾中，用低沉沙哑的声音道：“人类。明天就离开这里吧。”

“我们帮不了你。”

“因为我们也自身难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