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柳拍掉沈宽如的手,“不要动手动脚。”
沈宽如仰头笑起来,声音中满是宠溺。“好。”
“哎呦,我的姑奶奶,你怎么倒头就睡啊。”身后的书房里传出李子云无奈的声音。
两人闻声起身,晕乎乎看着书房的方向,李子云架着卢初酒走出来。
“谁睡了,你别咋咋呼呼的,显得我酒量很差似得。”
“你难道不是?”
“你扶个人都扶不稳,还说我。”
那边两人半斤八两,这边又柳和沈宽如也没好到哪去,在原地根本站不稳。
又柳看着卢初酒,想去帮忙扶人,刚一动便不知踩轻踩重,像走在云里。
四个人晃晃悠悠的坐回原位,李子云勉强保持理智,“散了吧。”
卢初酒却拦着人,“你不是没醉吗,继续喝。”
又柳和沈宽如现在是墙头草,谁说喝听谁的,到了最后,四个人齐齐倒在院中。
张春虎一看,让儿子去沈家叫人,自己进院将又柳和沈宽如拖到榻上,扯开两人衣襟。
阿肆吩咐十八,“将院内另外两人带走。”
“是。”
张春虎在屋内收拾得差不多,出来后看见院中的两人不见,也没在意,悄悄躲在院外。
片刻后,人声混合着杂乱的脚步声从巷外传来。
沈卓自己提着灯,气冲冲走在最前面,到了沈宽如院外,一脚踹开院门。
“你们停这,别跟着。”
身后的管家等人停在院外,沈卓一人走到沈宽如房中,只隐约扫了眼榻上,便气血上涌,浑身发颤。
他背过身,“逆子,逆子!”
屋外的仆侍们低垂着头,沈卓随手指了个女仆,“你进去,将两人收拾好。”
女人进屋,不敢多看,走到榻边才发现两人只是被解了衣襟。
替两人收拾好后,女人看着盛怒的沈卓,不敢多说,“老爷,已经好了。”
沈卓看着管事,“备轿,将人带回去。”
管事走到屋内,“老爷,这位姑娘是”
沈卓烦乱的摆手,“先一并带回去。”
隐在屋檐后的阿肆看着沈卓一行人离开,低声吩咐十六,“你偷偷将又柳肚兜塞到沈宽如衣袖中。”
十六皱眉看着阿肆。
“看什么看,你个女的不去,难不成让我一个大男人去吗?”
“沈卓已经带回他们,为什么还要做这么龌龊的事?”
“他们两人到底还没有夫妻之实,若不能确定两人关系亲密,沈卓怎么会安排两人的婚事,快去。”
马车内,沈宽如与又柳分别靠坐在两侧。
车身一抖,十六闪进车内坐到又柳身旁,手探进又柳颈后解开系带,抽出一个白绿小衣,塞入沈宽如袖中 。
十六刚要离开,马车突然停住。
马车外传来沈卓的声音,“法师?”
“小僧来接人。”
身着闻言扬声,“给法师让路。”
“不必。”
“法师这是什么意思?”
“小僧要接的人,在那辆马车上。”
十六一听不对,将又柳抱到一边,躲入坐板下。
“敢问她与法师的关系?”
“她自京中来,如今借宿寺内。”
沈卓一分不错神尘的神色,见他面色淡然,心下稍松。
“犬子不懂事,年轻人们醉酒玩耍,下官也是担心那位姑娘的安危,才带回府上。”
“小僧可以待人回去了吧?”
沈卓错开两步,让出路,“法师请。”
神尘掀开车帘,又柳毫不设防的躺在沈宽如怀中,神尘上前,目光落在又柳胸前时,呼吸猛然一顿。
又柳直觉到危险,刚要睁开眼手腕间便传来痛意,她被人拦腰抱起,紧接着一件外袍落在她身上,将她视线完全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