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先走了，方才我说的，绝无作假。”

“回寺吧。”

“嗯。”

走在山路上，又柳回想自己刚才可有说错哪句话，思来想去她也没觉出缺漏，可神尘的反应却让她有些不安。

一路上，神尘都没有开口。

又柳只能看向慧可，无声问道：“你师兄怎么了？”

慧可轻轻摇头。

“找到你之后就这样了？”

慧可还是摇头。

“你不知道还是不是？”

依旧摇头。

又柳无奈，只能自己琢磨，悄悄打量神尘。

一心二用的后果便是又柳没留意脚下横出的树枝，险些扑倒在地时被神尘拽住。

又柳站好，“多谢法师。”

可即便如此，神尘依旧无话。

又柳小声嘀咕，“又修闭口禅吗？”

正说着，神尘对慧可道：“抄经五遍，明日早课给我。”

慧可叹了一声，“是，师兄。”

眼看到了寺门外，慧可疾走回屋抄经，又柳默默跟在神尘身侧。

以为神尘不准备开口了，清润的嗓音却响起，“山中野猪已经不再，今夜起，你搬回隔壁吧。”

“可......”

神尘打断又柳的话，“不早了，尽快收拾吧。”

到了后山院，又柳进神尘屋中抱出被褥，神尘正准备关上房门，又柳眼疾手快挡住，“法师你等等，我有样东西给你。”

又柳连忙到隔壁放下被褥，找出袈裟跑回神尘房前。

七夕亦是神尘的生辰。

袈裟上金线流彩，被又柳郑重捧在手心。

又柳双目清亮，笑着道：“法师，生辰礼。”

神尘的目光从又柳手上的袈裟掠过，并未伸手去接。

“于你而言，赠我袈裟并非供养，小僧收不得，你拿回去吧。”

又柳看着神尘冷淡的目光，脸上的笑意凝住，这样的目光比之他们初见时，更加疏离清冷。

若往昔的相处是在画纸落笔，如今，纸页蓦然变成再难落笔的空白。

看又柳愣住，神尘眸光一闪，敛眸压下。

“回去歇下吧。”

又柳没动，神尘却已经将门关上。

又柳回屋找了一个圆凳放在神尘屋外，将袈裟放在圆凳上。

“法师，袈裟我放在屋外了。”

窗上透出又柳的影子，神尘看着那道身影在屋门前停驻，走到烛台旁熄灭烛火。

片刻后，屋外传出渐远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