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颗知道得知熟悉之人离世消息后悬浮的心,又在父母知晓消息后对他投来的复杂眼神里紧缩的心,于胸腔里,随着她的碰触轻轻缓缓放松。
然后季淳收回手,放到身的两侧,维持着一个稳定平衡的姿态站在沿上,小心翼翼又轻盈地向前面行走。
周苏杨忙不迭地跟上她。
他扬起笑容,自夸道:“那些坏习惯我没有,烟酒也不沾,我还很勤奋唷。”在高考地狱的安苏省中途转赛道还能上985211双一流的晖照大学,虽不算顶尖,但可见勤奋。
“嘘——”专心走路的季淳比手势示意。
从背后看她这样战战兢兢地走在狭窄沿边上……可爱,像童话故事《坚定的锡兵》里的纸芭蕾小姐。
心里这样一比喻,周苏杨的幺蛾子就猛然扑出来胸腔,表现为他中等力度地戳了一下季淳的后腰。
她当即不稳,肢体歪斜,连忙扬起手稳定重心。如履如临地站稳后,回头鼓起脸庞盯了眼周苏杨。
眼神仿佛在嗔怪:你干嘛呀?
做下坏事的人却撒娇道:“我想问你饿不饿,吃什么嘛。”他学起晖照本地的口音来。
吃的方面上,季淳很好打发:“你说吧,都可以。”
“我说就行?”
“随便附近吃点什么都可以。”
而周苏杨心里早有主意,“那回家吃吧,我早上刚买了菜,弄得很快的。”
季淳转过身来注视他。
他咧嘴笑:“都说了我很勤奋。”
眼睛微觑着,眸底含光,仿佛藏着一个惊心眩目的秘密。
季淳瞅着这爽朗过分的笑容恍惚觉得哪里不对。
这不安感令她提前申明:“我不想洗碗。”好不容易休息。
周苏杨走在季淳身边,带着她往前面走,“我做饭我洗碗我收拾,求求淳淳赏脸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