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2 / 2)

头。

“把她抓起来!”皇后歇斯底里喊道:“是她拉我下水的!”

乐知许不甘示弱,“是你先推我的。”

皇帝面露难色,“时卿,这...”

时彧面无表情,冷声道:“既然各执一词,那不如让廷尉来审,袁休,将今日在场的人都带回去,严审!”

皇后冷笑,“怎么?连我也要抓?”

“皇后既然说我夫人有罪,那总得跟廷尉说说情况,若袁休真的查出些什么,我绝不包庇。”时彧缓缓抬眼,“但是现在,我要带她走。”

说完也不管身后帝后作何反应,大步流星离开。

候在宫门外的流光和扶桑,见少主公抱着夫人出来,惊愕对视一眼,忙上前去帮忙。

马车上,时彧端坐,笔挺得像一尊雕像,乐知许则蜷缩着身子,眼角时不时瞟向他。

绷了一路,她终于忍不住,试着解释道:“真的是她推我的。”

“我知道。”时彧平声道。

“你...”她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说。”

乐知许将身上的衣袍裹了裹,想起皇帝的眼神,只觉得像吞了苍蝇一样,“你不会是想把我献给陛下吧?”

时彧双眼一眯,没好气道:“你这脑袋里装的都是些什么呢?”

“不是有那种吗,为了讨好...”说到一半她又觉得不妥,缩了缩脖子,“我的意思是...”

时彧听不下去,打断道:“所以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人?”

她自知理亏,喃喃道:“那倒也不是,可那毕竟是...”

时彧偏过头去看她,一绺头发贴在面颊,时不时滴着水,白皙耳垂上还粘了些泥。

他没多想,径直抬手去抹。

直到离得很近了,她下意识去躲,他才发觉自己的动作有多荒谬。

他悻悻然收回手,低声道:“你放心,我说过不让你受人欺负,我说到做到。”

“皇后将玉佩丢在池子里,非要杨夫人去捡,杨夫人都说了不识水性,她还是不肯善罢甘休,还威胁说要让杨太仆做不成官。”乐知许想想就气,“这样的人,怎配当皇后!”

不配当皇后,不配当皇帝。

这些年,他听过无数这样的话了。

见他不出声,乐知许还以为他怪自己多事,小声嘟囔道:“我也不想出头的,可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

“你做得没错。”时彧道,“杨太仆是我的人,赵氏一族不能奈我何,气只能撒在他们身上。既因我而起,护下他们是应该的。”

乐知许欣喜仰脸,“真的?”

“自然是真的。”

*

向贤百无聊赖地坐在茶楼里发呆。

凌波苦着脸道:“世子,歇够了没有啊?君侯叫您去给弱岩先生送琴,咱都出来好几个时辰了,一会儿天黑了再上门,就不好了。”

“天太热了,不想动。”向贤耷拉着眼皮,托着腮,手指一下一下拨弄着碟子里的花生。

“这都眼看着要初秋了,哪还热了。”凌波无奈叹口气,“那咱们就再歇一小会儿,等您把杯里茶水喝完,咱们就走,好不好?”

隔壁桌的客人起身离开,手脚麻利的小二马上来收茶盏。

另一个肩上搭着抹布的小二,见掌柜的没在,几步凑过来,“哎,听刚才那桌客人说,今日皇后寿宴,司马夫人跟皇后吵起来了。”

“真的假的?”

“那位夫人说,她阿姊就在场,亲耳听到的,之后赏花,皇后还把司马夫人推到荷花池里了。”

“什么?”向贤噌地起身,一把拉住正在说话的小二,“你说时夫人落水了?”

小二吓了一跳,磕磕巴巴应道:“是,刚才那位客人是这么说的...”

向贤心一揪,转身朝门外冲了出去。

“世子,哎,您等等我啊!”凌波将茶钱塞到小二手里,忙追了出去。

王楚容正在何为榭喂鱼,香庭神秘兮兮过来,笑道:“一直跟少夫人交好的那位淄阳侯世子,寻上门来了。”

“哦?他来做什么?”王楚容并未抬眼。

“人就在门外,吵着要见少夫人呢。”香庭一脸坏笑,“奴婢已经自作主张,将此事告知少君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