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1 / 2)

乐知许叉腰在原地楞了好久。

气氛都烘托到那了,她几乎就要闭了眼了,结果人跑了。

难道是因为她没洗头?她抓起发梢闻了闻,又低头去嗅身上,甚至对着手掌哈了一口气。

我在干什么?

她真被自己气笑了,为什么要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一定是他的问题好不好!

她越想越气,手舞足蹈对着空气猛捶猛踹起来。

秦睿闻声进门,看见她披头散发好似作法的巫婆,被吓得结巴起来,“夫夫夫,夫人...”

乐知许停止动作,把面前的头发拨开一条缝,勉强露出一只眼睛,“你说,少君侯身边,从来都没有过女人,是不是?”

秦睿只感觉阴森森的,慌乱点头,“大,大家都这么说。”

“嘶...”她好像发现什么不得了的事,倏地一下把头发都撩开,神秘道,“他不会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吧?”

“啊?”

*

程观从长安出发,一路沿着丹水南下,刚进入南阳郡,便遇到一伙逃亡的难民。

仔细询问下来,才知道他们是三户亭附近的村民,原来那姓卢的一伙游侠,见无人阻止愈发猖狂,已经发展到打家劫舍了。

程观让手下安顿了村民,之后二话不说,领兵直奔三户亭,趁着夜色潜入村子的时候,贼人们正起着篝火,喝酒吃肉,载歌载舞。

由于毫无防备,加上一半的贼人都已经酩酊大醉,没挣扎几下就被连锅端了去,可村子里的家禽几乎都被吃光了。

贼人们不过百人,照刘为报的人数差了许多,应该不过是其中一个小小分支。

放长线才能钓大鱼,程观故意放走了一个小头目,再一路暗中尾随,终于在二三百里外的阴县,发现了贼人老巢。

山贼流寇之辈,毕竟跟训练有素、久经沙场的兵士无法抗衡,很快被一网打尽。

剿匪没废什么力气,可捉人却没那么容易,等他们到襄阳城的时候,卫赢早已经听到风声跑了。

荆州刺史刘为垂首,愧道:“都怪我一时疏忽,没想到那卫赢成日饮酒作乐,消息竟也这么灵通。”

程观道:“刘刺史不必自责,圣人千虑,还必有一失呢。”

副将陈兴气得直拍大腿,“早知如此,就应该先来捉卫赢,再去剿匪的!”

“哪那么多早知?”程观翻了个白眼,“捉卫赢重要还是剿匪重要?那山贼都到眼前了,难道还要放走了不成?”

“都重要!少君侯交代的任务完不成,回去挨训的可是将军您!”陈兴心急如焚,扭头去问刘为,“刘刺史,知道卫赢往哪个方向跑了吗?”

刘为沉吟片刻,“其实他也无处可去,他是从城东门跑的,看方向,八成是到浔阳找公主殿下去了。”

又是浔阳。

程观就纳了闷了,自打数年前,先帝把赤狐军赐给浔阳公主起,她就一直驻守在浔阳,从未离开过,这么些年也不问世事,逐渐为人所淡忘,可怎么最近就什么事,都能扯上浔阳呢?

刘为继续道:“发现卫赢不见了之后,我们清点了人数和马匹,他们应该是一行三人。”

“三个人?”陈兴嗤笑,“还行,不傻,知道要带侍从。”

刘为摇摇头,“不是带刀侍从,是两名美妾。算算时间,现在怕是已经过了随县了。”

“......”

此言一出,众人皆无语。

谁说卫赢是草包,分明蠢如猪狗啊。

陈兴将手中佩剑换了只手,作势要走,“将军,您就在襄阳城歇着吧,我领几个人去把他抓回来就是了。”

程观摇头,“不妥,若他们脚程快,真的进了浔阳城呢。都说公主殿下性情古怪,你们贸然行事,惹恼了她,往小了说是徒增是非,往大了说要坏少君侯的大事,还是我亲自走一趟。”

“那我派几个麻利的,先追着,您缓缓跟来,要我说,他带着女人,跑不了多快。”

说罢,陈兴一拱手,退了出去。

程观又转向刘为道:“少君侯命刘刺史掌管荆州,兼任太守,估计任命书已经在路上了,不消多日便会到,少君侯说了,暂时没有特别合适的人来助您,刘刺史恐怕要辛苦一段时日了。”

刘为忙行礼,道:“多谢少君侯信任,我必鞠躬尽瘁,守荆州一方安宁。”

“还有,我此去浔阳,带这么多人不合适,我会让他们驻扎襄阳城外,还望刘刺史广而告之,让百姓们莫要惊慌。”

“还是将军思虑周全呐。”

不做过多寒暄,程观领了五百轻骑,策马直奔浔阳不提。

*

言心居客房内,任氏正在案边修剪花枝,见王楚容领着香庭又要出门,忙放下剪刀,开口叫住。

“容儿,你过来。”

王楚容虽不情愿,却也不敢违逆,只得悻悻转身。

“你又要做什么去?”

“自然是去学习刺绣了。”王楚容垂眸道,“我来宿陵邑,不就是来学习刺绣的么。”

任氏蹙眉,“你我都知道,刺绣只是个借口!你这样每日早出晚归的,晚膳又非要在自己房间用,几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