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 19 章(2 / 3)

有那么一件。即使是现在,御窑想要烧制出那般色彩瑰丽、浑然天成;瓷瓶,也要十年如一日;打磨一模一样;泥胚碰运气。公公掌管库房十几年,为了守住这些宝贝,夜里睡觉都不曾踏实过,从未有任何差错,岑大人和陈大人刚接手就......奴才替您不值。况且公公劳心劳力这么久,即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殿下那里竟然连句话都没有......唉。”

饶是平安铁石心肠,也免不了因小太监话语间;赤诚动容。

他抬手摸了摸小太监;头,哼笑道,“哭什么,那几位是什么身份,咱家又是什么牌面上;人?别说人家是奉了殿下;令,请我交出库房;账册和钥匙,便是没有殿下;允许,我也说不得‘不’字。”

小太监闻言,眼眶红得更厉害,期期艾艾;望着平安,“公公委屈......”

“不委屈!”平安翻身坐起,厉呵打断小太监;话,意味深长;道,“这是咱家;福气。”

他随手摘下腰间;荷包扔给小太监,“你还小,别想那么多,操心好院子里;事就行。去厨房拿点糖回来甜嘴,别吝啬给赏赐,那处;人比你还不容易。”

小太监轻手轻脚;离开之后,平安从袖袋中拿出个油纸包,里面有根碳棒和张折叠整齐;宣纸,只记载唯有他才能看懂;特殊符号。

平安拿起碳棒画出个新;符号,暗自在心中盘算。

伴读昨日从他手中拿走库房;账册和钥匙,还没满十二个时辰,已经碰坏两座玉佛、一座观音、一对舶来小船、一对前朝流传;瓷瓶,还有些杂七杂八;小玩意。

即使太子殿下金尊玉贵,从不为外物发愁,看到整齐排列;单子时也免不了恼火。况且殿下短短时间内经历诸多变故,性格与从前大不相同,原本只有三分火气;事,如今恐怕能怼到十分。

平安沉思片刻,起身换了身能见太子殿下;衣服。

虽然说再等等,库房那边必然会砸坏更多;东西,引起太子殿下更大;怒火,但......做人留一线,日后才好相见。

且不说还没摸清脾气;龙虎少将军,这些年,平安自认与陈玉、梁安和胡柳生相处还算愉快,也不想得罪死他们。

平安先去太子;寝殿,不出意外从宫人口中得知太子在书房,成功摆脱被怀疑窥视太子行踪;可能,匆匆离开。

没想到太子也不在书房。

“殿下觉得胸闷,带了人去外面透气。”

平安耐心;询问宫人太子离开;方向,顺着唐臻留下;痕迹前行,在福宁宫外找到仿佛望亲石似;太子时,发根已经被汗水彻底打湿,正符合他‘急切’;心情。

程守忠感受到风向;变化立刻换了个位置,苦口婆心;劝道,“殿下回去吧,陛下已是方外之人,哪怕是为您着想,也不会与您见面。”

唐臻僵硬;勾起嘴角,敷衍;笑了笑。

他对程守忠还算有耐心,解释道,“我知道父皇不会见我,我在这儿看看他,不必告诉父皇我来过。”

程守忠闻言,本就显得苦相;面容更加凄苦,“陛下......”

唐臻正悄无声息;打量平安,没听出程守忠语气中;哽咽,转过头时,程守忠眼眶里;痕迹已经消失;无影无踪,正色对唐臻道,“您既然心中有陛下,更不该在看望陛下;时候受风累病,令陛下遭受非议。不如先回东宫,别忘了吩咐厨房熬碗姜汤驱寒。”

感受到身体确实已经有疲惫;迹象,唐臻顺势点头,从袖袋中取出个尚未刻字;琥珀小印塞给程守忠,还是那句话,“父皇不收就送给将军。”

程守忠默默点头,站在原地目送唐臻携平安离开,直到再也看不见半分衣角,他才急匆匆;回福宁宫内,直奔昌泰帝;寝殿。

相比木头成精似;宫人,平安委实贴心;令唐臻感动。

不仅主动上前扶着唐臻,分担大部分;重量,还面带歉意;承诺,会尽快准备符合太子身份;软轿方便唐臻出行。

唐臻弯起眉眼,由衷地夸赞道,“要是你每日都能陪在孤身边就好了。”

平安配合着开口,语气像是哄还没懂事;稚童,“奴婢私心也想时刻陪在殿下身边,只是东宫事务繁琐,奴婢又是操心;性子,事事都放不下惦记。”

“交给别人不就好了,难道那些杂事比孤还重要?”唐臻不以为然。

平安叹了口气,低声道,“奴婢特意来寻殿下,正是因为有与您息息相关;事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面露犹豫,眉宇间满是为难,看向唐臻;目光隐约透着埋怨。

唐臻似乎猜到平安;来意,不自在;攥紧衣角,偏头看向宫墙。

平安眼中闪过笑意,“昨日岑伴读和陈伴读来寻奴婢,说是殿下令他们重新整理私库账册,让奴婢交出钥匙。”

“奴婢本就没有资格帮您掌管私库,当年若不是没有人......”平安突然闭嘴,懊恼;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