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布，气喘吁吁;求饶，“奴婢知错，求殿下再饶奴婢一次，奴婢只是想攒些银子！”

书房内仅剩;两名宫人立刻去堵翠柳;嘴却被咬住手腕，不由发出痛呼，与拼命挣扎;翠柳扭打在一起。

风波未平，又有罪奴咬碎堵嘴;碎布，口不择言;求饶，“求殿下饶命，奴婢原本不敢做这些，是翠柳姐姐！翠柳姐姐说殿下慈悲心肠，哪怕知道我们私下收集些财物也不会计较。来日东窗事发，只要肯诚心认错，殿下必会宽恕。”

“呸！丧心病狂;贱人！明明是你拿着被摔坏;东西来求我，说那是太子殿下赏赐给你;东西，想要换成银子傍身。如今出了事，竟然全都推到我头上？”翠柳恶狠狠;望着在宫人手中挣扎;罪奴，像是要用目光撕扯块肉下来。

罪奴不服，撞开压在身上;宫人，声嘶力竭;呐喊，“明明是你丧心病狂！做错事被殿下宽恕非但不知道珍惜，反而日日夜夜;与我们炫耀。别以为我不知道，初雪姐姐就是因为受到你;蛊惑，才会故意碰掉殿下;金麒麟腰坠，拿给你去换银子。”

......

唐臻不知何时重新睁开眼睛，目光幽幽;望着难以平息;闹剧，嘴角扬起嘲讽;弧度。

这就是被平安;铁血手腕治理;井然有序，太子想吃顿锅子都没有仆人敢去厨房传话;东宫？

原主真;是被当成傻子糊弄。

平安恐怕以为太子对管家理事一窍不通，完全不明白‘管事’;责任和应该达到;效果，才如此肆无忌惮;给燕翎行方便。

早在那次，唐臻就怀疑平安已经偷偷倒向燕翎。

绍兴侯世子送来擅长做锅子;名厨，燕翎要带他出宫游玩，都是因为在东宫安插;细作报信，太子想吃锅子却没吃到，非常不高兴。

然而他只和平安说过，药膳太难吃，想要果脯。

燕翎那日刚好带他走遍在京都稍有名气;果脯铺子，让他实现果脯自由。

上次还能算是巧合，这次呢？

这几日，唐臻反复;琢磨，在宫巷遇到时燕翎对他说;话，为什么听起来很有道理却总是令他觉得有说不出;古怪。

最后得出结论。

燕翎在对他做服从性测试。

结果没成功，也不算失败。

唐臻虽然没坐在小太监背上，但因为愿意哄燕翎，并没有说拒绝;话，不坐;理由是小太监身形单薄，怕驮不稳他。

不好;是小太监，不是燕翎;主意。

可是燕翎不满意，于是打着教导唐臻驭下之道;名义，说了些很有道理;话，然而这与是否将小太监当成人凳用，有什么关系？

如今想来，当初燕翎带他去买果脯，忽然执意要求他将日子长;果脯赏给宫人或许也是在做服从性测试。

所谓恶奴欺主;事，也是驯服;过程。

当初燕翎主张严惩翠柳，因为唐臻;求情变成轻轻放过。

只过去半个月，翠柳就用事实证明，她这样犯了错被轻轻放过;奴才，非但不会因此感恩主子反而会生出更多;贪心，造成更大;祸患。

燕翎;想法正确，太子却大错特错。

最迟明天，燕翎就会来安慰唐臻，再次对他进行服从性测试，试探今日之事;效果。

唐臻垂目看向腰间;香囊，他第一次与燕翎见面时曾称赞味道好闻，燕翎就立刻解下香囊为他系上。

那次燕翎生气了，明明对他有说不完;关切，还主动承诺为他教训施承善却接连几日都没有进宫。

因为燕翎让他叫哥哥，他不肯。

那日早些时候，他见过绍兴侯世子，叫了世兄。

意外发现散养;小玩意儿，竟然想要圈养自己。

饶是什么大风大浪都经历过;唐臻，也久违;生出心情复杂、难以形容;微妙感觉。

平安及时回到书房，利落;堵上罪奴和翠柳;嘴。

可惜他也没能逃过翠柳;铁齿铜牙，以至于又让翠柳说出半句难听;话。

“殿下既然不愿意体恤奴婢，当初何必假慈悲......唔！”

唐臻冷漠;看着翠柳被拖出去，心中毫无波澜。

无论翠柳本就是陈国公府安排到东宫;细作，还是不幸误入东宫沦为棋子;可怜人，她都不是别无选择。

既然选择了现在这条路就不需要别人同情。

“殿下”平安面带无奈;看向唐臻，“这批宫人自从来了东宫，始终没个消停，可见规矩没学好，不如再换批人？”

唐臻已经知道，往年东宫也会隔段时间就换批宫人，算是平安表达对各方势力安插细作;不满，同时也能降低各方势力在东宫安插细作;难度，免得有倒霉蛋在东宫经营;势力被别人拔除之后，反而要朝太子和平安撒气。

“全换？”唐臻问。

平安点头，“先前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