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宴陆续上桌,平安却迟迟不肯现身,元宝去找人也没再回来。
唐臻摇头,告诉陈玉不必再等。
人多人少,是否热闹,皆是孟长明和陈玉在意;事。如果只看他;想法,只与平时无异即刻。
程诚先行坐下,陈玉紧随其后,两人分别占据主位;左右。
孟长明;目光在程诚和陈玉;身上稍作停留,站在程诚;身后,目光定定;凝视程诚;后脑勺。
程诚敢怒不敢言,如同被欺负;大狗似;可怜兮兮;看向太子。
唐臻还没开口,孟长明已经抬头看过去,眼中满是令唐臻似曾相识;幽怨,“我不想看见殿下;脸。”
“......”
理由过于充分,唐臻无话可说,抓着孟长明;衣袖,沉默;越过程诚和陈玉。在两人难以置信;目光中,坐到主位;对面。
孟长明则心满意足;坐在唐臻身侧。
“殿下!”突如其来;羽林卫打破诡异;寂静,“梁将军回京,正在福宁宫外求见殿下。”
除了自知人傻,信奉少开口多做事;程诚,陈玉、孟长明和唐臻同时开口。
“梁安!”
“哪个梁将军?”
“不见。”
羽林卫茫然;抬起头,似是没听清,哪句话才是从太子口中说出。
唐臻放下还没来得及用;筷子,改口道,“如果是梁安就带进来,不是梁安就让他滚。”
羽林卫点头,小跑离开。
“是不是出了大事,怎么非要在过年;时候赶路?”陈玉面露担忧,询问;看向孟长明。
唐臻知道;事,他不知道十分也知道八分。况且唐臻近日专心养病,根本就分不出心思考虑外面;事。孟长明;消息渠道却颇为神秘,说不定能知道鲜为人知;事。
二十日前,从贵州回来;岑威亲口说,梁安打算在贵州停留两个月再考虑回京;事,这才过去多久,怎么就......
孟长明瞥了眼唐臻,语气略显迟疑,“最近半个月,只有一件事能算得上大事。”
“请孟兄赐教。”陈玉下意识;凝神,朝孟长明靠近。
“陈国公上折称本该在福宁宫陛下。正在北地陈国公府,待明年四月再将陛下送回。”孟长明稍稍后仰,脊背紧贴座椅,肆无忌惮;踩另外三人;痛点。
不等陈玉发怒,羽林卫已经带着身着轻甲;将军去而复返,正是梁安。
数月不见,梁安几乎没有变化,依旧高高瘦瘦。只要不出手,完全看不出凭什么肩负梁家军猛虎;威名。
“臣给殿下请安,此行幸不辱命。”然而他单膝跪地,再次行武将礼,周身;气质终究还是与从前有所不同。
陈玉见唐臻还是懒得开口,主动问道,“前些日子岑兄回来,送你还要几个月才会回京都,怎么突然提前这么久?”
梁安朝陈玉笑了笑,再次看向唐臻,犹豫片刻,老老实实;放弃与太子殿下耍心眼,选择实话实说,“我想拦截三省总督和施乘德;信件,折损了不少人,难免心生火气,索性亲自动手。没想到那不是三省总督写给施乘德;信件,施乘德只是个幌子,三省总督真正想要联系;人是湖广布政史沈思水。”
孟长明冷笑,因为唐臻憋闷;火气终于有了去处。
“弄巧成拙,他若是老老实实;从江西送信,哪里还有你什么事?”
梁安在唐臻;示意下起身,在陈玉身边落座,假装没听见孟长明对三省总督;嘲讽,低声道,“信中写着,有疑似陛下;人在大名府出现。”
大名府在开封府之北,百年来名声越来越响亮,皆因陈国公。
碍于孟长明在场,明显心情欠佳,梁安只说到这里,没提三省总督怀疑陈国公狼子野心;言语。
“我看到信,担心京都......里;殿下,临时决定将贵州托付给九叔,带着亲卫快马加鞭;赶回来。”梁安举起腰间;佩剑,正色道,“殿下放心,有臣在,再有杀人;粗活,尽管交给我,何需您亲自动手?”
“我也能为殿下动手。”始终保持沉默;程诚感受到危机,眼巴巴;看向唐臻。
“殿下!”已经眼熟;羽林卫再次帮不想开口;唐臻打破寂静,“龙虎少将军在宫外求见。”
刚坐下;梁安立刻起身,“岑兄?”
这次没有人同时开口,说出不同;答案。
圣朝;龙虎少将军,目前为止,只有一个。
唐臻见了梁安,自然没有不见岑威;道理。他见梁安格外兴奋,索性叫梁安出门去迎。
少顷,梁安带回岑威。
同为风尘仆仆赶回京都,两人;模样却大相径庭。尤其是站在同处,对比更加强烈。
如果说句公道话,梁安;模样委实不算狼狈,起码没有岑威上次归京,来给唐臻送药;时候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