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阳牌的字和阴牌的字,位置、大小和笔画一样,只要阳牌的字跟阴牌的字能严丝合缝的对上,这才是……才是……” “哦对了,神医说叫合同,也叫符合。” “所以外人想伪造竹牌,弄虚作假,还有这个……这个……对,是浑水摸鱼,在三必堂是绝无可能。”黄牛一脸得意,就像在炫耀自家的宝贝。 魏征看了眼李世民,不免惊奇:“这岂不是跟鱼符的用法一样?” 黄牛说:“对对对,就是跟当官的腰上那玩意一个样,竹牌看好了,没错吧,五贯,一手交钱,一手交牌,你们运气好,今天五贯钱还能买到这么靠前的号,再过个两三天,这样的号,怕是就得七八贯喽。” “你也太黑心了。”魏征忍不住怒道:“五贯就已经很贵了,你还要涨到七八贯?” “又不是我要涨的。”黄牛冷哼一声,但他立即意识到说走了嘴,赶紧闭嘴。 魏征和李世民都听出话外有音,“你上面还有人?” 黄牛却不肯再说话,指了指那老妇:“五贯,一手交钱,一手交号,钱给她。” 李世民看向魏征,魏征一摸怀里,表情尴尬…… 他堂堂侍中,平时没有带钱的习惯,更何况五贯的开元通宝,那就是三十几斤,谁能带这么多钱出门,只好出去,去找一直在远处跟着的家人。 很快魏征便回来了,将夹的只剩一半的金锞子递给黄牛,“这金子一两只多不少,足够五贯钱了。” 大唐的货币制度比较稳定,一斤黄金官价兑换十万钱,所以一两金子就是六千两百钱,这一两多金子至少值七八贯钱。 黄牛见了金子,喜得眉开眼笑,用手指捏了又捏,放在嘴里咬了又咬,这才交给老妇。 待李世民二人付完钱出了门,老妇将金子交到黄牛手里,黄牛从怀里掏出二十个钱,交给老妇。 老妇眉开眼笑的接了钱,拖在手心里一个个的查:“没错,是二十。” 黄牛看着老妇说:“二姨,明天你就不用来了。” 那老妇一听就急了,大声说:“咋了?我做错啥了?我刚才可是一句话都没说呀。大牛啊,明天还是让我来吧,你也知道,你那不争气的兄弟……” 黄牛一脸的无奈:“二姨,不是我不让你来,是……是上面不让总用一个人,让我换生面孔……” “这样吧,你先回去待两天,等我消息,过几天,我再让你来……” “二姨你别不高兴,你都在这好几天了,这些天都赚一百钱不止了吧……你们老两口给人家帮工,两个月都赚不了这么多吧……” “这赚钱的好事,也得给别人分分不是,钱不能让你一个人都赚了。” 话说李世民和魏征拿着竹牌来到三必堂大门外,魏征将竹牌递给门神,门神接过竹牌,在身后布袋子里翻找了片刻,也拿出一个竹牌。 李世民和魏征一看,果然也是刻了“叁”字的竹牌,字是阴刻的。 门神将两个竹牌合上,严丝合缝。 门神也不说话,将两个竹牌都放进后面的布袋子里,开门冲院子里说了句“三号”,然后侧身让出路,示意两人可以进去了。 但李世民二人还没迈过门槛,身后就已经吵吵起来了。 “哎,我说门神,他们明明是后来的,后来的凭啥先进去?” “他们为啥就能进去?咱们就得傻等着?” “对,大家伙都看见了,他们是后来的。” 门神再次找出“叁”号的两块竹牌,高高举起,对众人展示一圈,随即闷声闷气的大声道:“他手里有竹牌,看清楚,是三号……” 不过异议没有停止,有人也大喊:“他们刚来,凭啥就有三号的牌子,我来的早,才领到十号。” 门神也不解释:“这不归我管,我就管谁的号在前,谁就先进……” “没号的,没到号的,都不能进,其他都不归我管。”门神说着,还咬着牙挥了挥拳头,谁不服,就跟他的拳头讲理。 李世民和魏征在院内听着外面的吵吵嚷嚷,同时摇了摇头,魏征感叹:“这神医定的挂号规矩,虽然好,让病人不必争抢,但还是有人钻空子,这种规矩,防的住君子,防不住小人。” 这时一名小厮迎上前,笑着对李世民和魏征二人说:“二位稍等,屋中的客人马上出来了。” “客人?”李世民和魏征都有些意外:“不是病人,是客人?”
2.皇帝也得买黄牛号(2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