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近傍晚,会议散去。 其他六位长老离开长老堂后,只剩下吴驹和苏长老两个人。 “他们着急了。”苏长老说。 “再不急这些弟子都要定居岐山了。”吴驹说。 “那倒是。” 苏长老点点头。 二人又有的没的聊了几句,苏长老旋即离开了。 就在吴驹也想起身离开的时候,外面却急匆匆走进来一个弟子。 此人吴驹认识,是魏焕的亲传弟子。 “吴师,师父让我给您送个东西。” 那弟子将一个锦囊交给吴驹便离开了。 吴驹打开锦囊,从中取出一副小些的绢帛,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一串字。 吴驹越看眉头越皱。 魏焕写在绢帛上的大致内容是:今晚燕赵两国长老有针对吴驹的大动作,务必当心。 “果然,这帮人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离开岐山。”吴驹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大动作会是什么呢? 吴驹皱起眉头思索起来。 刺杀吗? 不太可能。 虽然燕赵两地自古多行刺客之事,但这场魁首之争还没恶化到大动干戈的地步。 那会是什么大动作呢…… 吴驹陷入沉思。 魏焕既然没有明说,显然是他自己也不太清楚。 那就只能见招拆招了。 吴驹起身,用烛台将绢帛点燃,并扔进一旁的香炉之中,目睹着燃烧殆尽才离开。 说起来,魏焕这个卧底真是当得够称职的。 这段时间以来,他不止一次的通风报信,为吴驹避免了不少踩坑的危机。 “魏磬的拜师礼也拖了好长时间了,有空得给安排上。”吴驹嘀咕着,离开了长老堂。 ………… 但在吴驹离开长老堂后,意外得到了一则出乎意料的消息。 青卢子、湘夫人、韩非三人准备离开岐山了! 从最开始的子楚,到七国使团,再到公孙全等百家来使,恭贺魁首继任的人一批批的离开,青卢子三人属于最后一批了。 夕阳西下,吴驹来到山前,目光所及正是三队人马。 拄着拐杖的青卢子、湘夫人、韩非三人站在队列之首。 送别百家使者自然不是小事,于是在长老堂分别不久的七位长老再次聚集。 吴驹来的似乎还算早。 最后到场的是三个人,燕赵二长老和魏焕一同前来。 吴驹敏锐的从中嗅到一缕异常。 恐怕燕赵二长老已经起了疑心,互相猜忌,于是拉上魏焕一起抱团,谨防有人通风报信。 那指望魏焕提前告知“大动作”是什么的可能性就很小了。 倒是也无所谓,见招拆招呗,只要不是整什么刺杀之类的把戏就好。 吴驹移开视线,向三行车队走去。 “怎么要走也不提前说一声啊!” 吴驹喊了一句,随后走到近前。 他率先对青卢子说道:“您刚做完手术没多久,伤口还没完全愈合,是最不该离开的。” “事发突然,一位故友离世了。”青卢子回道。 吴驹有些惊讶,旋即说道:“节哀。” 青卢子点点头,虽然有些唏嘘,但也没到为此伤神的地步。 他说道:“不必担心,老夫身体恢复的很好,一路上又有徒儿驾车,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他紧接着说道:“说起来还得感谢你,若是没有你的手术,老夫指不定连路都走不动。” “哪里,您吉人自有天相。”吴驹笑了笑。 吴驹看向湘夫人。 “一位前辈离世了。”湘夫人干脆的说。 吴驹抿了抿嘴,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保重……姐姐。”吴驹说。 湘夫人一愕,眸中泛起些涟漪:“你也是。” 二人的谈话很短暂而简洁。 最后是韩非。 “逗留太久了,老住你这不太好意思。” 韩非飞快的解释理由,以表达自己的离开和青卢子、湘夫人的离开并不是同一理由。 吴驹点了点头,说道:“帮我向荀师问好,有空一定去楚国拜会他老人家。” “好。” 韩非点点头,似乎想起什么一般,一拍脑袋说道:“提醒我了,还有件事。” “什么?” “水调歌头传至临淄,一举夺得了今年中秋之作的榜首!”韩非说。 “有奖金吗?” “没有。”韩非摇了摇头,旋即说道: “稷下学宫的祭酒姜堪姜夫子对你的词大肆赞扬,不仅在全体学子面前朗读,还即兴按照你的格律新做了一首词,这是内容。” 吴驹从韩非手里结果一块绢帛,上面写着一首词。 格式韵律和水调歌头一模一样,显然是那位姜夫子对词不了解,所以依葫芦画瓢,但写的内容却截然不同,是秋景而非中秋。 虽浅显了些,却也是佳作,更何况要考虑到那位姜夫子是第一次接触“词”。 不愧是稷下学宫的祭酒,确可担得文采斐然四字了! 吴驹将绢帛收了起来,问道:“还有吗?” 韩非点点头,又道:“姜夫子说受到水调歌头启发,认为传统四言诗是时候更进一步了,所以鼓励所有学宫弟子创作五言诗。” 这点倒是让吴驹比较意外。 不过想想也是。 这个时代,四言诗虽然一直都是主流,而五言诗不过是刚刚萌发,但近年来的四言诗已经鲜有佳作的,但五言诗却的作品却如同雨后春笋一般冒出。 眼下五言诗本该到汉朝才能与四言诗相提并论,但吴驹这首水调歌头的出现以及姜堪的呼吁无疑加快了这一进程。 “好事,四言到五言本就是历史的必然性。”吴驹说。 “之后,家师和姜夫子一南一北,皆发声承认了词这一体裁,使齐楚两
第三十二章 长老堂会议结束 韩非等人离去(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