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咸阳至函谷关,约莫四百里路程。其中大多为坦途,路况良好。 不出什么意外的情况下,驾马两天便可抵达,若快马加鞭夙夜兼程,拼着人和马都猝死的风险,一天也行。 不过,无论是吕不韦等人还是吴驹显然都不需要这么拼。 在咸阳告别一行人后,千骑人马策马奔腾,行至太阳落山之前才逐渐停下,在半道的一处驿站中驻扎下来,给马匹休息,并喂了草料。 随后,一行人在驿馆用了晚膳,并决定在此修整一晚,明日再出发。 驿馆的条件必然是比不得咸阳,好在他们都不是很挑剔的人。 …… 用完晚膳,吴驹出门,便看到吕不韦一个人站在门前举头望明月,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自咸阳出发至驿站,这一路上快马加鞭,耳边只剩下呼啸的风声,吴驹和吕不韦互相都没说过话,也从未就吕凝的事展开过讨论。 这让吴驹心中不免有些忐忑,怎么说这也是自己未来岳父不是? 话又说回来……吕不韦在历史上绝对是个复杂的人物,历朝历代的史官都对其评价褒贬不一,当年在岐山时,吴驹属实是没想到吕不韦有朝一日会成为自己的岳父。 “吕相。”吴驹走上前去打了个招呼。 “是吴驹啊。”吕不韦不知在想些什么,被吴驹的到来打断。 “今日你可让我大为吃惊,大王说我收了个瓷瓶就把女儿卖了,估摸着再过几天又是一群人指着鼻子骂我商贾之气不减。”吕不韦笑着开玩笑道。 “哪里的话,男女之事,岂能与买卖一概而论。”吴驹插科打诨。 “是啊。” 吕不韦长呼出一口气。 “每每见你和凝儿在一起时,我就想起当初在岐山,凝儿病危的时候,说起来……到现在也不过数月的功夫吧。”吕不韦忍不住瞥了吴驹一眼,仿佛在说你小子下手真快。 “想当初我为了从吕相手下活命可费了不少功夫。”吴驹也回忆起当初的狼狈模样。 “都说了不提这茬了。”吕不韦摆了摆手:“你和凝儿……是真心的?” “那必须啊!。”吴驹相当肯定。 “什么时候的事?不会真的就是昨天的事吧?” “是,也不是。” “此话怎讲?”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啊。” “好一个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吕不韦又好气又好笑:“在一起的第二天就远行,还是到洛阳去,徒留我女儿一个人在咸阳担惊受怕,你这可真是。” “这不都是赶巧了吗,我哪能想到这一茬啊。”吴驹无奈的摊了摊手。 “是啊,我也没想到这一茬。” 吕不韦点了点头,说道:“挺好的,确实挺好的,你在岐山与凝儿有肌肤之亲,如今也算是对她负责了。” “咳咳。”吴驹咳嗽两声,选择不接这句话。 “打算什么时候成婚?”吕不韦转头问。 “这就成婚了???”吴驹一脸懵。 “难不成你还打算不负责?”吕不韦瞥了他一眼,反问。 “那倒不是,只是觉得太早了。”吴驹摇摇头,他还没做好准备。 他忽略了古代大多情况下不存在谈恋爱的说法,大多时候都是到了年纪就挑个门当户对的嫁娶,然后就这么过一辈子。 当然,认为恋爱是结婚的过渡阶段并不是唯一的缘由,除此之外吴驹也觉得自己还处于蓬勃发展阶段,先立业后成家还是很有必要的。 “早吗?” 吕不韦想了想,确实有点:“那也可以先订婚。” “那倒行,但还是等这次合纵之事过了再说吧。”吴驹说道。 “行。”吕不韦点点头,脸上露出老父亲的笑容,旋即拍了拍吴驹的肩膀:“我等着你叫我岳父的那一天。” 说完,他便大步离开了。 吕不韦对于吴驹和自家女儿确实是挺满意的。 这和吕凝可能会成为吴驹加入秦国阵营的契机无关。 这一点固然是锦上添花,但从没有人真正谋划过以此成为筹码,包括当初提出所谓美人计的蒙骜,也是带着调侃的意味。 固然,在世人眼中,吕不韦总是与老谋深算、商贾、赌徒、不择手段之类的标签脱不了干系。 这固然有一定的道理,也确实不同程度的贴合实际,但吕不韦并没有出卖女儿换取一个身为魁首的女婿的想法,他就这一个女儿,比谁都宝贵着。 从头到尾,他对吴驹和吕凝都没有刻意的撮合过,但二人确实在一起了。 这叫什么?这叫情投意合。 挺好的,挺好的(老父亲的欣慰.jpg) “睡个好觉,明天还要早起呢。”吕不韦挥了挥手,大步远去。 “吕相也是。”吴驹微微点头,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躺在床上,将吕不韦的话暂且抛诸脑后,吴驹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想的全都是合纵。 麻蛋! 吴驹从床上坐起来,望着不远处的炉火久久出神。 兵家…… 自从得到孙隐担任纵约长的消息之后,这个念头就在吴驹脑海中久久难以逸散。 这也是函谷关打卡任务并没有时限,但吴驹还是果断选择了跟随吕不韦赶来的原因。 他想借此机会搞清楚,兵家如何统一。 目前而言,系统给出的需要统一的百家共有十一个,分别是儒家、法家、道家、墨家、阴阳家、名家、农家、小说家、纵横家、兵家、医家。 而吴驹完成的目前只有医家。 抛开最神秘的纵横家和阴阳家不提,在这些百家学派之中,最难统一的有两个。 法家,兵家。 法家很难统一的原因前面
第一百二十三章 我好像玩明白了!(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