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罪名,下了大狱,他便没再管。
“你……你是那秀才的儿子?”所以他是来报仇的?
许盛意摇摇头,“那可怜的秀才,没料到自己会在牢里被折磨致死,他就算想留个后,也来不及了。”
越国公瞳孔震惊,想到一个可能。
“我同国公爷同朝为官这些年,国公爷就不觉得我同西亭哥长得有几分相似吗?我今年不多不少,将将二十四岁。”
“不……”
“不想问问冯琇莹吗?”许盛意凉薄地笑了笑,“也对,大概你早就不记得了,这个美丽又柔弱的女人,在得知丈夫死了之后,又发现怀了孽种,当下就疯了,她有多恨你这个罪魁祸首,便有多恨你的孽种,想尽各种办法要弄死我,可惜了,我命大。”
“我不知道……”那时他年少,又被其她姑娘所迷,扬州的冯琇莹,不过是他人生当中的一个过客。
“你当然不知道!”许盛意狠狠地踩着他的胸口,“你不知道的多了!冯琇莹生下的不是儿子,是个女儿!那么你猜,我为何会不顾兄妹之情杀了陆西亭呢?”
越国公痛苦地闭上眼。
“他有个禽,兽不如的爹,自然也会干出禽,兽不如的事,你说,陆家如今这结局,是不是你的报应呢?”
***
一场惊心动魄的叛变以越国公自刎于养心殿门前,世家各家主被诛灭结束。
燕京世家被连根拔起,三族尽诛,燕京人人自危,生怕沾上反贼的边儿。
朝堂,军营,全都大换血,各地有异心的藩王,一同被清洗,唯有豫章王和齐王老实未被牵连。
如此,李淮舟将所有大权尽握手中。
他看着朝堂上侃侃而谈的梅景琛,生出几分遗憾来,梅景琛和齐王,竟从网里钻了出去。
梅景琛到底是猜到了他的心思,还是真的一片赤诚,连他要送昭华去北地,也动摇不了梅景琛的忠君之心。
罢了,梅景琛再厉害,也不过是个臣子,他如今再不受藩王世家掣肘,收拢了权力,处置梅景琛易如反掌,这个时候杀了梅景琛,寒了天下人的心。
再说了,梅景琛到底不是酒囊饭袋之徒,偌大的江山,总要有人替他办事。
李淮舟论功行赏,许盛意诛杀反贼有功,升户部尚书,而谢千秋则是被破例提拔了好几阶,封了她云麾将军,正四品,可驻军一方。
李淮舟有心替宋言初和谢千秋赐婚,先叫宋言初婉拒了,宋言初不想逼迫谢千秋。
李淮舟瞧他那不争不抢的模样,自己都替他着急,这样下去,只怕下一个十年,他也不能娶上媳妇儿。
还好,他比宋言初有远见,早早地下手扣住了秦方好,如今秦方好还怀了他的孩子,再没有哪个时候比当下更让他舒心。
不枉他韬光养晦这么多年,如今皇位稳固,爱人在怀,他早就说过,江山美人儿他都要!
只是,因着秦家的事儿,好好还同他闹着别扭,秦家受了牵连,他得好好补偿秦家。
李淮舟琢磨片刻,有了主意,“曹大海,研磨!”
***
大局已定,美娘心情跌落至谷底。
虽则梅景琛险险逃过一劫值得高兴,但没了世家和藩王,她的路更难走了。
“公主,淳公主摔了一跤,想让你去陪陪她。”阿芙进来传话。
“这个昭淳。”美娘无奈地摇摇头,“好好的,怎就摔了?”
“听说是为了摘一枝红梅。”
美娘披上狐裘,手里抱着个手炉,踏出了殿门,“偏她整日上蹿下跳的,倚梅园的梅花开得正好,你带人去替她折两枝,好让她高兴高兴,要不然,不知道怎么闹我呢。”
阿芙笑笑,“公主待淳公主好,奴婢知道,这是心疼了。”
美娘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