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死,他已经有点讳疾忌医了。
“问那么多做甚,好生等着。”
老朱瞥了眼天启帝,眉间有着一丝不悦。
他这老朱家短命的皇帝,咋就这么多,一个个真就不能和咱老朱学一学?!
真要算一算命,大明天子中刨除老朱、朱棣、万历和嘉靖这几个活过五十岁之外,其他的命真都不长,朱瞻基、朱祁钰、朱厚照、朱佑樘、朱祁镇、朱见深、朱常洛这些有一个算一个,都是三十来岁就挂了。
“遵太祖爷圣命。”
天启帝行了个礼,正要坐下。
“不用着急坐,你还有事。”
季伯鹰言罢,折身便是落座在讲台中心的太师椅之上。
既然天启时空的辽东已经有一支数量达十万,成建制的、能够与建奴硬刚的关宁兵,那就择日不如撞日,将天启帝这个最大的问题,先行给解决了。
‘事?’
天启帝心头一愣,不由琢磨起是什么事。
接着,仙师的声音响起。
“第一件。”
季伯鹰微微抬眸,眉头微微皱起,看着赤着膀子的天启帝。
“从今天开始,你不可再光着膀子。”
“尤其是在上课的时候。”
光着膀子上课,严重影响班级班容,这样还怎么评选优秀班级。
话音落,天启帝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木匠活是个体力活,容易出汗多,而且一开工就是飞溅一身木屑,他都已经习惯脱衣服了,这样干起活来更加畅快淋漓。
“第二件。”
“你回去之后,当即下旨,抄没福王与襄王之财,用于辽东军费。”
天启末年的福王和襄王,这已经是肥的不能再肥了,加起来少说有个几千万两白银。
这两货,一个后来被李自成煮了,一个被张献忠点了天灯,万贯家财都被充为了起义军军费。
与其如此,不如提前宰了。
而且。
天启末年和崇祯末年不同。
崇祯那是属于自废武功,主动把厂卫这两把刀给废了,天子的圣旨只能在京畿之地生效。
出了京畿,狗都不理。
就算是崇祯想把福王和襄王给宰了,那都是有心无力。
可是天启时空的情况就不一样了,魏老狗作为天启帝麾下第一老狗,左边的爪子握着东厂这把西瓜刀,右边的爪子捏着锦衣卫这柄斩骨刀。
只要天启帝一声令下,人就算是跑到岭南,魏老狗都能给伱刨出来剁了。
实在不行的情况,还能雇佣一波加钱居士。
“这……”
天启帝脸色迟疑,有些犹豫。
毕竟。
福王是他的叔辈,襄王也不遑多让。
“爷爷批准了!”
一道声音响起。
老万历强撑着三百斤的胖躯站了起来发声,作为一个挨了几次揍的鳖孙,老万历已经深谙其道,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如果不站起来力挺,下课后怕是很可能还得挨揍。
尽管他的内心在滴血,自个苦命的娃,为什么每个人都要宰你一遍。
“孙儿遵命。”
有了老万历开口,天启帝心头一松,那可就没有什么心理压力了,而且说实话,他早就想把这两头肥猪给宰了。
季伯鹰瞥了眼老万历,目光再次回到天启帝身上。
“第三件,回去后即刻复起孙承宗,将其调往辽东,筹备大军出征事宜。”
‘出征?’
天启帝听的又是一愣,怎么突然就出征了?!
在他的想法中,对待建奴的最好法子,那就是耗,耗这帮建奴个十年八年,总能把这帮建奴耗死。
这也是天启帝和孙承宗的一致想法,孙承宗在辽东经营四年,建了上百个大小堡垒,就是做好了和建奴打长久对峙战的准备。
理想状态下,这个法子确实是可以。
但是时间就是变数,这其中充满了太多的未知,比如皇帝的生命长度问题,朝局的更替问题,皇太极的奋发图强等等。
沉默片刻后,天启帝开口了。
“仙师,非学生惧那建奴,而是我这一朝,实在找不出善征之将,且我军与建奴野战,大多为败绩。”
这话。
天启帝一点没错,而且说的太保守了。
明军与建奴野战,并非是大多为败绩,而是全部为败绩,压根没赢过。
也正是因为前期的一味进攻和野战,让大明在辽东的局势变得不堪,等到易攻为守之后,局面才稍加安定下来。
所以说,天启帝之所以选择防御生耗这个办法,也是被迫。
自从李成梁和李如松这李氏父子退出历史舞台之后,偌大的大明,基本上就已经找不出几个能征善战之将了。
哪怕是孙承宗,本质上也只是个文人,更多的是善于经营、固守、练兵,而并非是征战,以及孙承宗提拔的满桂、袁崇焕等人,亦是差不多。
甚至于天启六年正月的那一场宁远大捷,实际上也就是靠的孙承宗的四年经营,靠的是守城,靠的是城墙上的炮轰。
如果没有孙承宗的四年经营,一百个袁崇焕都守不住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