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走的大小姐9(2 / 3)

新看向文件,“人手不够也得够,不能拖了大小姐的后腿。”

彼时迟礼尚在办公室,大厦灯火通明,落地窗折出冷冰冰的光。休息室连通,他鲜少回江家。

公司更像他的家。

助理偶尔也会感叹,迟礼是他见过最敬业的人。

说他身居高位,行事却正派。江家大小姐不信他已久,其他股东更是虎视眈眈,却没见迟礼有过什么情绪。

助理总觉得,迟礼对任何事物都没有感情,有时他汇报东西,都惊着冷汗,像是对着一个冷冰冰的、置身事外的旁观者。

分明迟礼也没怎么苛责过他们这些下属,却没人敢造次。

迟礼在公司待了几夜,这日助理快步进来,训练有素的特助额上竟冒出冷汗。

他稳住声音,“迟总,几个退休股东在经济上做手脚的事传了出来,其他股东都闹开了。”

迟礼看着电脑屏幕,是邮件页面,显然已经感知到闹的字面意义。

文件机密,迟礼接过公司时,处理得滴水不漏。没有从外被人堪破的可能。

只能是从内。

助理对这件事都一知半解,自然能懂其隐秘程度。且迟礼作风他也算摸出几分,这样要紧的事情能穿出来,几乎只有一种可能——

大小姐。

助理几乎惊出冷汗,他念念有词,“大小姐这样做有什么好处?”

“她这么做,毁的哪里是您,毁的是公司!”

“况且……”助理为迟礼不值,“毁了您,她又怎么好过?”

江家内讧的样子他看在眼里,大小姐能过得如此滋润,外面风雨自然是有人为她遮挡。

助理不好直言,表情却不免露出情绪。

大小姐这招,实在是又坏又蠢。

身在漩涡中心的迟礼后靠椅背,情绪仍寡淡。睇助理一眼,平静道:“收起你的表情。”

助理收拾好思绪,表情一同整理好。

——他自知刚刚是有些狼狈。

“迟总,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助理心口焦灼,面上却不再显现。又回到金牌特助的模样。

明天肯定得召开紧急的股东大会。

届时不知那群股东会怎么翻天。

迟礼半阖眼,“静观事变。”

与此同时,文殊知道她给出的文件漏了消息出去,兴高采烈。自认给迟礼找了好大的麻烦。

开心得甚至愿意多做几道数学题。

——并且是在谢宴不在的情况下。

虎子要来见谢宴,他不想见,但文殊乐得见这两个人相杀,恶趣味地给谢宴批了假。

谢宴没走远,就在江家不远处见了虎子。

虎子身体还没大好,现在又情绪上头,怒气冲冲地看着谢宴,一开口先咳嗽几声。

气势输了半截。

他捏着拳,“我们那块要拆了建商厦,是不是你做的局?”

谢宴点头。

这次要催的那位角色,暴力不顶用,他便设了个局。

给了个建商厦的鱼饵。

“价格压到那么低!谢宴,那块儿都是看你长大的。路口的医生,哪次给你看病不尽兴?”

谢宴声音淡的很:“他们可以拒绝。”

虎子冷笑,“你先把你的房子送了出去,你那块在中间,开了工周围人连进出都难。”

“你是设局,你明明知道开发的老板是个什么货色,建商厦的事刚提出来,已经敢把去协商的阿伯伤到医院。”

谢宴觉得聒噪。他逆着光,眼底没有半点温意,“还有事吗?”

虎子握着拳,像是终于决定撕破脸皮,喊道:“我要和大小姐拆穿你!大小姐如果知道你是这么个狠毒不顾感情的人,一定不想和你在一起!”

谢宴准备走的脚步顿下来,他竟从中觉出好笑。

虎子却自认拿捏,装模作样地冷哼,“你快去换个局,拿身边人作筏,亏你做得出来,大小姐知道肯定看不起你。”

“为什么?”

虎子不解谢宴这一问,“大小姐那么漂亮,善良,虽然嚣张跋扈了点,但从来没做过什么坏事,她肯定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的。”

身后传出动静。两人同时回头,看到笑意盈盈的文殊。

文殊唇角勾着,显而易见地好心情。眼睛甚至看起来还有些感动,盯着虎子,“没想到你是这么一个慧眼识珠的人!”

虎子被夸,有些害羞地挠挠头,“大小姐,你本来就是这样嘛。”

“你快阻止谢宴。”

文殊歪头,“为什么呀?”

虎子下意识解释,“我们一直住在那里,是一些老人几十年的家,突然要拆,他们肯定接受不了。”

“而且,钱给得特别低,根本维持不了卖了房子之后的生活。”

他还想再说,文殊不想再听,努努嘴,“可是,和我有什么关系呀?”

虎子惊愕抬眼,未出口的话卡在嗓子眼。

他看看文殊,又看看谢宴。一向慢半拍的人,却像在两人脸上看出了如出一辙的冷酷。

即使他们的表情未见是冷,但冷意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