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你什么意思?”
“阿叔,”文殊仍笑意盈盈,“世上不止你坐轮椅,怎么你这么爱对号入座。”
迟礼指尖的钢笔顿住,他隐住目色。
江先生的腿,他自然知道是怎么坏的。
否则那位端着和煦眉目,静坐轮椅的人,也不会那么恨他。
文殊才懒得管这群人心里想什么,她看够了戏,没有丝毫压力地收尾,“你们的股份我拿的不安心,叫人一查果然有经济问题,待会儿警察过来。”
有人突兀站起,“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文殊笑得很轻,“我知道啊。”
“你们真的很让我失望。”她倒打一耙,“昨天给我讲要把狼子野心的人都赶走,结果自己都自身难保。”
“迟礼,”文殊很不愿意和他讲话,“算你好运,股权就再让你拿一会儿,下次你可没有这么好的结果。”
话音落下,警察进来。既然股权没夺回来,事情还是迟礼出面处理。
文殊又给迟礼找了事情做,畅快跳下椅子,拽过谢宴就走。
谢宴回头看了眼狼藉的众人。
以前只当大小姐厌烦迟礼,今天一看,她平等地恨每一个人。这些涉及她父母去世,害她一个人过活的人。
迟礼也侧目看了眼离开的文殊,青绿色的裙摆扬起,碰到他的指尖,一瞬即逝。
即使文殊言语依旧难听不服输,确实实打实的反戈,站在他这边。
不少下属试探大小姐是否转性。
他莫名扯了扯唇,她选的人还没有成了火候,只能与他暂时相安,选择相信江家父母对他的托付。
不该往下想,不是他的性子。
他过去也从未有过这样离谱的念想。
可他确实往下想了,何必找别人呢?
又何必选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