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能,若不是……父王怎会突兀身死?
二弟竟连等一等父王的耐心,都没有了吗?
若是二弟继位,他、他身后的臣子、还有家中其他有继承权的弟弟……又会如何?
“长公子,虽然二公子不孝不悌在先,长公子作为同胞兄长,自然也不能太过无情。”
伊弦的话像是给了左右为难的伯邑考一根救命稻草,他连声问:“还请先生教我!”
“如今二公子被幽闭于府邸,无诏不得出,阐教弟子又尽在边境,西岐如今不过只有一个哪吒。”
“长公子不若以兵力镇压二公子府上,命二公子写下若得以登基上位,不得残害兄弟,排挤大臣的凭证,众目睽睽之下,二公子日后即使继位,也总归有所顾忌,不得随心行事。”
“如此行事,岂不是既顺应天意,又得以保全长公子所念之人性命,更能稳固西周内政?”
伯邑考连连称是,但大喜之下却又有所顾虑:“可是那哪吒虽看似年幼,实则很是难缠,他一人,便可抵得上数千精兵……”
伊弦的眼神深邃而沉静,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无声传递给伯邑考强大的自信。
“长公子无需担忧,我有一位……晚辈,曾在仙人处学艺,得知西岐有难,特来相助。”
“好!”伯邑考激动之下猛然起身,朝着伊弦深深一礼,“还请先生稍等片刻,待一切准备就绪后,再来相请先生!”
面容带笑的伊弦目送伯邑考疾步离开,弯腰端起桌案上的酒樽,朝着伯邑考离开的方向,缓缓倾倒出杯中酒酿。
上好的佳酿在地面晕出湿痕,缓缓渗入地面,散发出攻击性极强的烈酒香。
“长公子可知,琴弦虽为文雅之物,但若稍有不慎,便会伤及弹者?”
“长公子是个好人,只可惜……”
“她所需要的,是会杀人的弦。”
伊弦将酒樽放回桌案,敛袖而立,眼底浮现出笑意。
温情而热忱。
“我啊,是她的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