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解决了一个隐患。 至于是谁做的? 苏陆沉思片刻,“如果有人把这个东西留在我身上,我肯定会有所察觉的吧?应当不可能悄无声息做到?” 旁边的鸟妖懒得回答这显而易见的问题,只淡淡道:“施术者境界与你相似。” 他亲手将附着的灵力抹除,大约也是能推断出施术人的水平。 如果境界比她高很多,恐怕是可以无声无息施术。 如果境界相仿,留下这种印记,且没让她发现,那就只能是在打斗中做到的。 苏陆点点头,“那我知道是谁了。” 只能是那个姓尹的所为。 她倒也不是真的怀疑白晨,只是想到之前和慕容冽的对话,下意识多了个心眼。 苏陆旋又抬起头,“所以你又是什么情况?” 黎已经挣脱了一只手,肌理强健的胳膊垂在一边,手搭在腰间缠绕的锁链上,镰刃似的利爪刮擦着寒冰凝结的链条。 他的右手仍然悬在头顶,刺穿掌心的冰锥仅剩半截。 重获自由的左手上,还残留着一个骇人的圆窟,甚至可以看到挖空的窟窿周边的血肉组织,以及截断的骨骼。 上面紧附着一层薄薄的凝冰,覆盖着每寸骨血,乍看更像是被冻住的标本,而非是活人的肢体。 “没什么。” 他按在锁链上的爪子松了松,“还是废人一个。” 苏陆满头黑线,“你都能烧死那些魔物,还能帮我拿掉那个东西,这也算是废人,那我是什么……” 说完她就后悔了。 因为这家伙指不定会丢出一句你就是连废人都不如的嘲讽。 苏陆正在脑子里组织语言想着如何还击时,他只不耐烦地哼了一声,“你只是经验不足罢了。” 她顿时哑然,又有些忍俊不禁。 黎:“?” 他倒是有些纳闷了,“这有什么可笑的?” 苏陆想了想,玩笑般地道:“如果我头上有一个好感度条,那你一定能看到它忽长忽短。” 红发鸟妖沉默片刻,“刚才是长了还是短了?” 苏陆一惊,“你竟听明白我的意思了?” 黎嗤笑一声,“大略明白几分,不过你这么一说——” 他仍然闭着眼睛,唇角却是微微勾起,声音低沉地道:“我猜是长了?” 苏陆:“?” 他不会真的知道好感度这三个字的意思吧。 苏陆一时竟有些无言,“你当真知道我在说什么?” “度可是指的度量之意?条是指形似尺状?” 黎仿佛不想就此揭过这话题,仍然继续道:“以衡量你所谓的好感多少——” 苏陆头大如斗,“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懂了。” 黎没有说话。 片刻后,他又忽然开口,有些戏谑地问道:“现在又是长了还是短了?” 苏陆一时有点尴尬,想想两人谈话的内容又觉得滑稽,不由笑出声来,“现在尽数归零了。” 面前的红发鸟妖轻哼一声,“小毒蛇谎话连篇。” 苏陆白了他一眼,“老山鸡自以为是。” 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