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珠写好一份策划方案,把空间里存的各种甜点拿了一部分出来,准备让肖东明带回去卖。 这些食材用的是空间出产的原料,塔塔闲着没事做的时候帮她捣鼓出来的。 生产队里的劳动任务和家务活很多,宋二嫂能抽出来的时间只够满足王金凤那边越来越大的供货需求。 肖东明这一块,她有自知之明,所以赚多赚少也不打听。 林玉珠拿了干净的箩筐一层打包好的甜点一层稻草铺好,把那份方案也一并放了进去。 另外用布袋装了几斤甜点,加上一些山货、辣椒酱、下饭小菜、一兜子鸡蛋,算是给肖东明的回礼。 肖东明把方淑慧做好的童装收进大提包里,浑身充满斗志。 歇了这么久,该好好赚票子啦! 东西一样一样挂上自行车,林玉珠和林玉兰帮着把箩筐绑在后座上。 “那我就先回去了啊!”他扶着自行车,精神抖擞冲林家母女扬起灿烂的笑容。 “路上注意安全,有空过来做客。”林玉珠站在堂屋门口笑着挥挥手。 林玉兰上前帮他整理好衣领,拍拍他的肩膀,幽怨地扁扁嘴。 “我这边也快要忙起来了,你要是实在忙,别老想着往我家跑,每天想我一遍就可以了。” 肖东明笑意温柔看着她,抓起她的手,凑过去小声地说:“一遍可能不够,应该会想几百几千遍吧。” “行吧。”她用力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我也会想你的!” “你…咳…”肖东明瞬间脸热,根本不敢往堂屋那边瞟,“我、我走了…” 林玉珠揽着方淑慧表情复杂地看着自己家的傻缺在大门口跟心上人吻别,害得人家逃一样骑上车跑了。 得亏没有别人经过她家门口。 不然就是妥妥的社死现场。 夕阳从山头一点一点下沉,在外忙碌的人们陆陆续续归家。 一大一小的身影在山间小路缓缓移动。 夏明珍肩上垮了一个大布包,背上背着女儿迈过一道小坎,停下来喘匀了气,继续往前走。 山风拂动额前被汗水打湿的头发,雯雯乖乖趴在她背上,黑宝石般晶莹澄澈的眼睛追随着林间跳跃的鸟儿,小手里握着一束新鲜的黄白花瓣野花。 坟茔修在半山腰,清明节的时候来祭拜过,两个月左右,小路两旁生命力旺盛的杂草长得很快。 夏明珍手握镰刀,单手托着女儿,小心地砍去伸到路中间的荆棘枝叶。 少女时期的她,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婚后有老公和婆家人极尽迁就,家里的重活从不让她沾手。 她的力气是随着女儿成长而增加的,在每个老公不在的日日夜夜里。 雯雯被放在地面上,她迈开小腿上前,把手里的花束放在墓碑前。 “爹,我又来看你啦~” 她乖乖地蹲在那,仰着小脸看母亲挥镰刀收拾旁边的杂草。 小手抓起腰间的军水壶,旋开盖子咕咚咕咚喝了两口,四处打量。 眼里没有悲伤,充满新奇。 她知道那个拱形的小门里有爹,但是她不记得爹长什么样。 来时路上,娘告诉她,那些和这个一样的小拱门里也有别人的爹。 她的爹和别人的爹一样,太累了,睡着了,放进黑色的大木箱里,要在山里休息很多很多年。 夏明珍把坟茔周围的野草清理了一遍,晶莹的汗水顺着脸颊淌在前襟上。 她从大布包里拿了一叠草纸出来,擦燃火柴,火焰舔着黄草纸烧得很快。 一张一张往上放,烧成灰烬。 火光和夕阳余晖映红了她的脸,照见了她眼里的哀伤和思念。 每一个人心里都藏着一个忘不掉的人。 相爱的时候总是以为,他们会有很长的以后,和很多不需要理由就能见面的日子。 后来才知道,很平常的一个分别,竟成了永别。 命运这回事,一点道理都不讲,也不给人们留余地。 “今天下午医疗站不忙,我跟九叔打了招呼,带雯雯来看看你。” 她把一张草纸放进将熄的灰烬里,目光温柔。 “这两个月里发生了很多事,我给你说说吧,你听了肯定欣慰。你以前总说,孩子们太瘦了,肋骨上面只有一层皮,要是能吃饱饭该多好。” 她说着话,把大布包放在地上铺平,把女儿放到上面坐着,牵着她的小手。 像往常一样,柔声细语,仿佛对面不是冷冰冰的墓碑,而是面对面的闲话家常。 “你说孩子们太苦了,所以你总是在兜里放一把糖,即使知道有的小孩其实不怕疼,闹了也给一颗糖。” 她想起往事,轻笑了一下,握着女儿的小手递到唇边亲了亲。 那年,她都十八岁了,他看她抱着被农具割伤的手呜呜地哭,也从兜里抓两颗糖给她,温声安慰。 现在想来,仍然感激和心动。 “我来的路上看了那些稻田,比往年高壮了不少,稻穗比往年也长一些,已经开始灌浆了,夏收估计能多打不少稻谷呢。” “红星桥现在所有生产队都在向三队学习,宋队长和他媳妇真的很厉害。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他们一定会把你所期望的一一实现。孩子们吃饱,穿暖,长大了走出大山看一看外面的世界。” “三队....”她说话顿了顿,“我今天来,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和你说。我....我答应三队何采购员了。” “他…是一个很傻的男人。”她低低地说着,睫毛低垂,“他知道我的心里永远都有你的位置,他尊重我的同时,也尊敬你。他说他都明白,他只是想接替你保护我,照顾我和雯雯。” “他很犟,一门
第222章 坟前话别(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