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去小店铺买牛奶,店长坐在外面的小板凳上磨着菜刀。 她穿着蓝白校服,头发规规整整的挽着,手里还拿着一本笔记本。 在靠近店铺时。 店长拿着刀站起来,“蔹蔹,今天回来挺早的啊。” “嗯,”白蔹懒洋洋地拿了一瓶牛奶,熟悉地扫二维码付款,“有点事。” 不远处装成路人看到店长站起来、还没下班的两个片警连忙走近,“同学,这么晚还没回去?” 不动声色的将白蔹与店长隔开。 “马上回去了。”白蔹付好款,上下打量着与普通人气质明显不同的两人。 想起来纪绍荣说警察在盯着店长。 她将吸管扎进去,咬着吸管去前面巷子里等毛坤。 白蔹走后五分钟,毛坤才拖着沉重的步伐从青水街尽头走过来。 店长还在磨刀,他蹲在店长面前看了一分钟,评价:“叔,你这刀不够锋利,切骨头不快,我过两日给你带个锋利的。” “还好吧。”店长亮起反射着寒意的刀。 准备换班的俩片警,倒吸一口冷气。 白蔹靠着墙在老地方等毛坤,白皙修长的手指拨着吸管,另一手按着手机背单词。 一看到她,毛坤就加快步伐,“姐。” 他这两日有事,白蔹就让他提前一天过来。 白蔹将手机塞回兜里,慵懒地偏了偏头,很放松的姿态,眉眼被笼罩在黑夜里:“加沙袋了?” 她看出来毛坤四肢绑得不是一斤的沙袋了。 “哦对,”毛坤将右手扬了扬,给白蔹看手腕和脚腕上鸡蛋大小的银白色金属,“我本来用铁的,但是我干爹说两斤铁体积太大,就给我换了这个。” 说着,掏出一个布袋,给白蔹看另外的同样大小的四个金属,“这个是我给你准备的。” 白蔹觉得诧异。 她拿起一个鸡蛋大小的金属,在手上掂了掂。 明明只有鸡蛋大小,却有两斤。 密度比铁大上很多。 白蔹要上学,手上绑沙袋不方便,这么小的金属倒是可以。 她拿起四块金属,随手抛了下,姿态慵懒,唇角微微带着笑,很漫不经心的夸奖:“很不错。” 毛坤看着她随意抛着八斤重的东西:“……” 他今天两只手刚换上各两斤的金属,晚上菜都少吃了两口。 “今天教你力身,配合上次的拳法,”白蔹随意晃着四块金属,教他身法,“三个训练姿势,第一个左脚在前,右脚于后。” 说着,她把自己的四块金属放到他手上,“将它当成长棍,右手向前往下推扫,右脚跟步,右手回拉,左手往前推……” 突然被八斤东西一压,毛坤右手一抖。 白蔹缓缓弯腰,左手拿着牛奶盒,用奶盒冰冷的边角抵住他右手,轻轻往上抬了抬。 毛坤看着她懒洋洋的脸庞,漆黑的眸子分明没什么攻击性,却让他倍感压力。 “稳点。”白蔹看他站稳了,才松开牛奶盒,风轻云淡。 今天三个力身动作,他学了半个小时才熟记。 “姐,我是不是很笨?”毛坤送她到门口,路上忽然小心翼翼问了句。 白蔹切下一个单词,闻言,头也没抬,“记性差,武术很有天分。” 毛坤一愣。 第一次有人夸他。 好半晌,他才摸了摸脑袋,“那我能教小五跟小七吗?” 是他那两个跟班。 “可以。”前面就是院门,白蔹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回去。 她站在院子门口,没有拿钥匙开门。 两秒钟后。 要出来接她的纪衡一开门,就看到某人淡定站在门口。 纪衡略一沉默,侧身让她进来,“你手上拿的什么。” 见她指尖勾了个袋子,他伸手接过来。 这一接他手一沉,差点儿没一个趔趄,白蔹眼疾手快的将人扶住,很真诚的抬头,“外公,还是我来吧。” 然后又缓缓用一根手指将袋子勾过来。 很轻松,仿佛袋子里不是八斤重的东西,而是一根羽毛。 纪衡:“……?” “你这是什么?”他一边将门锁上,一边看她,总就四个鸡蛋大小的东西。 这么重? “锻炼身体的工具,”白蔹从袋子里拿出一个小圆球,偏了偏头:“外公,有粗一点的软带吗,我给它穿起来。” 五分钟后。 纪衡看着自家柔弱的外孙女,把四个圆球绑在了手脚上。 然后风淡云清的与他说“晚安”。 ** 第二天一早。 白蔹跟姜鹤约好了去湘城图书馆。 青水街12路公交车很方便,从城门到青水街到学校到图书馆,一条流水线,几乎贯穿整个湘城。 图书馆就在学校下一站。 白蔹在车上远远就看到蹲在图书馆对面路灯柱子边的姜鹤。 他穿着蓝色小衬衫,白色马甲,面对着柱子蹲下,不理身边的任何一个人。 姜附离站在他身边,冷着脸帮姜鹤把复原坏了的魔方恢复到三个中心颜色为一样的面。 他穿着黑色T恤,冷白的手指似乎夹着着霜雪,黑长的睫毛敛着。 一手慢条斯理的恢复着魔方,一边低眸冷眼扫着他:“您在这蹲一晚上是用脚恢复的?” 姜鹤不想呆在他身边,又挪了个位置,面对着垃圾桶蹲好。 “是觉得自己也是时候能装进去了?”姜附离冷笑。 姜鹤就用两只手捂耳朵。 对面。 明东珩与陈局远远站在黑色商务车边,不敢靠近那俩人。 紧张的明东珩看到12路公交到了,他打起精神,车停下,有个水绿色人影下车,他忽然松了一口气。 陈局本来拧着眉心抽烟。 看到白蔹他立马掐了烟,终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