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何不语走了一路,全程拿出逛博物馆东张西望的势头。
主打一个刘姥姥进大观园。
成荫的绿树和精致的石雕交相辉映,不知为何,这条路上还有着数量不少的木雕,典雅矜贵的各式形象,不过看起来雕的都是同一个人。
还有着大量雕刻在山壁上的壁画,何不语大致的浏览了一段,根据她的理解,这应该是一段关于青麟宗一位掌门的传记,故事流程相当完整详实。
她记住这里了,等有时间一定来这里画画。
艺术生狂喜。
“很喜欢这些壁画?”看着小姑娘兴高采烈的样子,云天玄的心情也变得好起来了。
何不语连连点头,“嗯嗯!”喜欢,喜欢的不得了,要是给她一块,她能抱着睡觉香香甜甜的那种。
天知道,她当年学美术原因,就是因为她在小时候就很喜欢这些。
相比于大部队的有惊无险来说,她们这里算得上是气氛轻松。
过于严苛了。
在看过宗门的选拔流程后,何不语清晰的发觉,这种选拔方式对她的认知来说,实在是过于不近人情且严格到苛刻。
在幻觉的影响下,有一些人会因为看到了至亲之人,或者是极为恐惧之物而纵身跃入悬崖。
但又转念一想,每一个规则背后都是血淋淋的教训,青麟宗开宗立派长达数千年,这个庞然大物经历的事情太多了它的经验相当的丰富。
或许,她应该多去藏文馆多看看书,去了解一些关于宗门过去的事情。
仇澜收回了她恐怖的长枪,枪尖还在滴着黏糊糊的粘液,她兴致缺缺的收回目光,不再看那摊不知名的东西,转而兴趣盎然的盯着水镜瞧“她们和大部队格格不入呢,大部队是来进行测试的,她是来踏青的。”大部队此时的状态相当稳定,稳定的无聊,太保守了并且出乎意料的和平,甚至连往年常见的冲突都只发生了一次。
趣味性大大下降。
虽然看乐子不是测试的本意,筛选才是。
但是不妨碍这几位都是喜欢看乐子的主,风淼暂时除外,和他们在一起公文都变得美妙无比,和蔼可亲。
“咱们又没有定死规矩,别说是爬山上来,游过来,他就算是飞上来,我都没意见,我还会拍手叫好呢。”江河流啪一下放下已经看完的话本,发出很大的声音,他又陷入无聊之中,而那些正在接受考验的人们并没有给他带来乐趣。
整个人像根面条一样瘫在椅子上,感觉他浑身的骨骼都被抽掉了。
江河流百无聊赖是抬眼撇了风淼那边一眼,突然莫名其妙的来了兴致,他拖着凳子向前挪了几步,抬手越过专注看着水镜的仇澜,手直直的伸向风淼的公文,试图扒拉他刚刚批好的文件。
风淼看都没看他,只是埋头冷漠的批着公文,“无聊的话,去批公文,少骚扰我。”刚说完,那家伙就乖乖收回了手,“哦。”某江姓不务正业宫主,以一脸我什么也没做的表情转过身去。
他态度貌似有点不对劲。
事出反常必有妖。
江河流刚刚好像在吃东西,意识到这一点点风淼猛地抬头,瞪大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多灾多难的公文。
他气的呼吸一滞,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江河流,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脆弱的纸张上可怜巴巴的沾染了几个沾满点心酥油和渣渣的指印,这是风淼公文书上绝对无法允许的污渍。
感到大事不妙的江河流,急忙往一脸饶有兴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仇澜身后躲,他心虚的不敢看暴怒的风淼。
救命,把有洁癖的同事的文件弄脏了,该怎么办。
怎么办?
第一个选择,挨打。
第二个选择,回溯时间,不要手贱。
“你奶奶我,来查账了。”风淼现在像一只暴走的大猫,但突如其来的变故干扰到没注意到周边环境的风淼,顺便救下了江河流的岌岌可危的脑袋。
江河流虎躯一震,虽然勉强脱离了来自风淼的威胁,但是,来自秀的威胁又怼到了他的面前,他暗戳戳的把话本往自己弟子的怀里塞,提心吊胆偷瞄着背对着他和风淼聊天的秀。
可惜他没能躲过来自秀的查账。
“你只会报销吗?你别叫江河流了,你叫江报销吧。”完全没有躲过秀突击查账的江河流,默默抱紧了自己的点心,这是唯一可以温暖自己的东西了。
天玑宫宫主——秀,身长五尺,气场八尺,其身高刚好可以抽到某江姓宫主的脑袋瓜子。
淘汰的人不少,占到所有报名人数的五分之三,青麟宗每二十年一招,虽然不限制人数,但是由于筛选难度过高,每届仅有不到百人通过。
而被筛下的人就算是不太关注其他的宗门,也会被守在山门附近的其余小宗小派一抢而空。
青麟宗、华裳府、渡世坊,它们是这修真界顶尖的宗门,多少人削尖脑袋想要进去的圣地。
而术业有专攻,三大门派都有拿的出手的专精。
天下剑符出青麟,舞乐灵法通华裳。
渡尽天下迷途世,奇门遁甲藏凡尘。
顾名思义,青麟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