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莫求叹了口气,这要是三人合成一个人那就完美了。
京墨寻完了河流,也并不是一无所获,沿着河流两公里,河流一处岸上,他发现了衣服的一块碎片,气味闻着很是熟悉,但又不记得在哪里。
又沿着河流走了回去,只见一背着剑的红衣女子正站在岸边若有所思。
“等我?”
“嗯。”她侧头,眼睛直盯着看向京墨,“有什么收获?”
京墨从怀中掏出那快碎布递给她,“一位女子的衣裳碎布。”
她微微皱眉,接过去轻轻闻了一下,立即回道,“春醉楼的味道。”
京墨恍然大悟,怪不得那么熟悉,但他突然意识到什么,退了一步,将她身上上下打量个遍,双手环胸,“怪不得我说你那么冷漠,敢情喜欢春醉楼的女人。”
州南栀凌厉的眼神望过去,几乎是咬着牙说道,“京墨,你是想跳河而死还是死在我的刀剑下,选另一条吧。”
他双手作辑,“还望女侠饶命。”脸上依旧是嬉皮笑脸。“但是这布料摸起来手感丝滑,用料不普通,春醉楼能穿得起这衣裳的姑娘不多。”
州南栀仔细盯着这块布料,“难道是杨家的丝绸料子?”县里面就数杨家的丝绸布料卖得最好,很多有钱的人家首选的地方就是在他家买。
“我等下就拿去看看,如果真的是,不会认错的,杨家制作的丝绸染色是有他独家的手法,一般人还真的模仿不来。”
她咽了咽喉咙,睫毛随着眼眸抬起微微轻颤,“杨富最后出现在众人眼中,是在春醉楼。”
他摸了摸下巴,“情杀?”
州南栀转身,落下一个干净利落的身影,京墨迅速跟了过去。
许家。
京墨一进家门口,院中两位老人正襟危坐,左下方,许鹿竹端端正正坐于椅子上。
许老太太嘴角嫣然一笑,“既然人齐了,家庭会议开始吧!”
右边那空椅子明显是留给京墨的。
怪不得,京墨在推开院子的大门时就感到有一股别样的杀气,他耸耸肩,活动着肩骨,和许鹿竹来来回回交流了好几个眼神。
“刚才刘叔过来拿走了咱们家的一个大公鸡,几块姜,还有艾草,说是辟邪用。”许老喝了口茶,缓缓道来,眼神不经意扫向那两个小娃娃。
“啊,那刘叔还真的是老不正经,不要脸呀,真的过来拿呀!”京墨双手别在脑后,不客气的吐槽道。
也难怪,刘叔是出了名的爱贪小便宜。
许老眯着双眼,却是弥漫着一股凌厉,与他不经意间对视了两眼的京墨心生寒意。“你若是不同意,人家会过来拿?你个小不正经的,刘叔还轮不到你评价。”
“京墨,罚你三天不能吃肉。”许奶奶插话打断,打破这股无形的杀气。
“嗯,知道了。”
审完了京墨的错误,许老望向许鹿竹,“这条子留得挺好,不是说了不让你去衙门嘛,又不是没有仵作了,非得你一个女孩子抛头露面。”
“爷爷,那催师傅这些天不是回乡下了嘛?我不去谁去,现如今有了命案,更不应该推辞。”
“你给活人治病还不够嘛?还要去和死人打交道。”他说完,望了望旁边坐着的许老太太。
她也赶忙接道,“就是,这要是被凶手盯上,你可怎么办?”
“我会保护她的。”京墨道回,掷地有声不容置疑。
“就你那三脚猫功夫,能干什么?”许老立即怼了回去。
“比你的强吧。”
许老呵呵笑了两声,浅浅翻了个白眼,黄口小儿!缓缓浅尝了两口茶水,不言语了。
“鹿竹,干完了这次,下次就别去了。”
许鹿竹不点头也不摇头,柔声说道,“奶奶,我饿了。”
她了然,插话打诨,“那家庭会议结束,进去吃饭,吃饭最重要了。”
一瞬间,三人都往堂屋跑去,留下许老风中凌乱。
他手抖,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需要收拾的场地,叹了叹气。
饭后,许鹿竹窝在房间内写验尸记录,京墨将一碗银耳莲子羹端了进来。
“饭后甜点,请许大夫享用!”
许鹿竹自然而然放下毛笔,对于京墨的万般称呼,她早已经习惯了。
他顺势坐在她对面,“明天去一趟春醉楼吧!”
“去干什么?”许鹿竹抬眼,“找头牌。”
他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还请许仵作明鉴,是办案。今天发现了一女子的碎布,那布料的味道是春醉楼的。”说完,还拿给她过目。
许鹿竹接过,轻轻溴了溴,“这是春醉楼独有的香,有安神舒缓的作用,但用量须得精确,过多就和迷药一样。但有个缺点,遇水则开。”
“南栀也说,这杨富最后一次出现在众人眼中,就是在春醉楼,有没有可能是情杀?”
京墨点头,“有可能。”
“对了,莫大人让我问你,愿不愿意今后收心去衙门做事,不偷懒,还顺便带一带南栀。”
他翘着二郎腿,做思考状,“唉,我哪里敢带州南栀,不过,她这样子很好的,你倒是